當天夜里,蔡府與童府各損失數件瓷器。
……
再說王慶,自殿帥府出來以后,心中也是忐忑不安,不敢回家,找了個青樓楚館窩了一晚,翌日起來心中仍是七上八下的,思慮半響又去找童嬌秀廝混兩日,見市面上一如往常,這心中才稍安,決定回家。
熟悉的街道,沒有絲毫變化的鄰居讓這廝心中又安穩一些,走到家門口拍響房門:“家里的,我回來了。”
吱嘎一聲門分左右,露出王氏那張臉,只與往日不同,這婦人面上竟是有著喜色:“當家的,恁回來了!”
嗯?
王慶面上一滯,伸頭朝屋里看看,見沒有埋藏的人方才舒口氣:“你怎生這般模樣?”
“喜事!大喜事!”王氏欣喜的挽上王慶胳膊:“快進來。”
王慶摸不著頭腦的跟著進來,就見王氏關門轉身跑入房中拿出一文書來:“殿帥府來的公文,說是讓你出職潭州兵馬總管。”
“啊?”王慶有些怔愣,這高俅何時這般好說話了?
拿了文書瞧看一番,見著上面通篇無誤,不由心中稱奇。
王氏還在那喋喋不休道:“來送文書的人說,你是運氣好,要不是那天有貴人在,高低不能讓你這般輕易得了任命去,還說殿帥讓你去府中領命。哎,奴說話你聽到沒有,奴和你說……”
婦人說的什么王慶沒聽到,心中想起那天高臺上的人,心道原來如此,看來有人看好我,這才讓殿帥沒法做手腳,我倒是命好。
轉瞬間臉上喜氣洋洋起來,暗忖,高二,今時你拿什么來阻我?
……
同一時刻,蔡府。
身形壯碩的京超垂首立于廳堂前,有蔡府管家走過來近到身前:“郎君吩咐了,讓你去殺一個人,之后送你前程。”
“超,領命!”
……
童府。
有著胡茬,身形雄壯的媼相童貫坐在上首,看向下方面相堅毅的武將:“正臣,此乃灑家家中丑事,若非到了傷心處絕不會走這一步。”
身子站起,一躬到地:“還望正臣理解灑家做為一個父親的心,女兒被騙是,是灑家絕不能忍受之事。”
“大帥莫要如此。”被稱作正臣的武將站起,扶住童貫,然后抱拳行禮道:“灑家也是做父親的人,如何不理解大帥,此事交予灑家,必不使他活著離開京畿地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