龐毅背著手邁著四方步走了進來,本是以為徒弟或者傅玉能在門口候著,未想走過來竟是一個人也沒有。
“哎,表兄等等,你還沒說永清表兄究竟有沒有……”
<divclass="contentadv">伸著手的少年話未說完,就聽耳邊熟悉的女音傳來:“云郎,永清表兄怎地了?”
拳拳相撞的聲音響起,卻是對面祝彪咬著牙,猙獰著面孔同他硬拼三下,兩人收手后退兩步,齜牙咧嘴的甩著手臂,這種硬打著實有些傷人。
“又是梁山。”云龍皺著眉頭,繼而嘶的吸口氣,捂住眼眶,口中卻道:“不成,我須進去給表兄磕個頭。”
云龍自是不會拒絕,看看遠處望著自己的傅玉與正同著欒廷玉說些什么的龐毅,示意他等在此等候,自己同著劉慧娘來到她的住處。
“……沒事,我是問永清表兄這兩日情緒如何,莫要因萬茂表兄去了而傷心。”云龍反應極快,立時找了個理由,接著有些歉意的道:“慧娘這兩日過得如何?我來時拜了個師父,留我在家中教授武藝,是以來的晚了,并不是誠心如此。”
“慧娘可有何事?”
房間似是有一瞬的寂靜,本是有些傷感的少年猛地站起:“不可!決不能攻打梁山。”
云龍到來的很快傳遍了祝家莊,坐在院中的劉慧娘抬頭望著有些枯黃的樹葉,發了一會兒呆,站起身將衣衫整理一番,隨后邁步朝前院而去。
秋風吹過庭院,帶動幾人的衣衫,祝彪聽見詢問手掌不由握拳,隨即轉身就走,云龍后方看的微微皺起眉頭,暗忖祝家的家教著實有些差勁。
劉慧娘面上神色變了變,終是搖搖頭道:“奴非是不信云伯父,只是不信官軍,算起來已是四戰四敗,如何讓奴能相信征伐梁山能成?”
面色有些異樣的住了口,欒廷玉也沒法說這弟子曾口出狂言要平梁山,是以惹來的禍事,那邊云龍同傅玉都是恍然大悟,繼而少年面色一變:“萬茂表兄竟然走了?這……究竟發生了何事?”
“云郎!”聲音提高的一瞬,少年住口看著面前的女孩兒,對面櫻唇輕啟,聲音清脆:“云郎已近及冠之年,該是有著自己的主意才對,每日都是伯父如何說,云郎如何做……”
“……”
“咦?人呢?竟然沒人等老夫!?”
后方少年睜一眼閉一眼,躊躇幾息,見著少女已是走出房門,猛一跺腳:“慧娘等等,你我同去。”
“然則官軍幾時能來?伯父已是上書過了,可有回應?”平心靜氣間,少女淡淡的看著受傷的情郎。
二人在位置上坐了,劉慧娘取出蜜餞、果脯放在桌上,口中道:“云郎已是知道祝家的事情了?”
女孩神色變換,嘴唇緊緊抿著,終于沒憋住從雙唇間露出一個音節,云龍努力表現真誠的臉頓時僵住。
“這……”云龍臉色一變,有些說不出話來。
少年也顧不得一只眼有些不便,快步走了進去,欒廷玉看了眼徒弟,隨即轉身跟在云龍后方往里走,傅玉自是跟了上去,一時間熱鬧的門口又恢復了安靜。
“云……云郎……噗——,奴……奴知此時不該……噗嗤——,笑,只是實在是……呵——”少女十分艱辛的憋著笑,對面少年則是一副無趣的神情:“罷了,想笑就笑吧。”
疼痛漸去,傅玉握了下拳,覺得已無大礙,用著前輩的目光打量了下對面的年輕人,劍眉朗目,唇紅齒白,因著習武身材也甚是壯碩,端的是一表人才。
同時響起的聲音讓祝彪、傅玉腳步一頓,紛紛轉頭看去,見著里面走出一中年男人,但見此人生的雄壯,一張國字臉,濃眉大眼,膚色發黃,不由站直了身體叫了一聲:“師父(教師)!”
秋風吹拂過樹梢,幾片枯葉承不住風力掉落下來,被風一卷,不知飄向何處。
“有兩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