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幾人聽著呂布的話,也都點點頭,猛然聽到旁邊船上喊了一聲:“兄弟!”
眾人轉頭看間,一條大漢倏然從船上跳了下去。
“是小五兄弟。”李助瞇著眼睛看看,忽然對著后面喊道:“快去個人把七郎帶上來。”
后面刁桂連忙跑出,衣服都未來及脫,噗通一聲跳入江里,這船離得戰場較近,緊游兩下就到了李福兩人跟前,伸手攬住口中往外流著清水的活閻羅,隨后連忙帶著人往回而去,艦船那邊,早有水軍的寨兵在等著。
那邊阮小五游過來,見自家兄弟被自己人接走,長舒一口氣,看向李福的眼神沉了下來:“俺兄弟承蒙照顧了……”
李福嘴角露出絲譏笑打斷道:“后生,你若想找場子就直言,羅里吧嗦忒不爽快。”
阮小五也不知是氣的還是羞愧的,一時間紅了臉,本就有些充血的眼睛更是通紅,上方呂布看著對峙的二人歪了歪頭,嘴角動了一下,最終仍是什么也沒說,只是靜靜看著。
陡然間,兩人猛地潛入水中,站在船頭的幾人當即有些無語的看著深色的水面,這班水里的人遇上了直往下潛,雖是知曉他等比的是水性、耐力乃至水中的手段,但是……
完全沒有兩軍廝殺的熱血之感,許是在這等冰冷、沉寂的廝殺,是水中漢子獨有的體驗吧。
這次等待的時間比阮小七的要少一些,水花濺起中,扁舟上童威童猛等漢子歡呼出聲。
艦船上,呂布吸了口氣,轉首看看吐完水正在呻吟的阮小七,:“此人水性確是精熟,本以為是吹出來的虛名,未想有些本事。”
看著下去接阮小五的刁椿,對著余呈伸了下手:“弓來。”
少年護衛連忙將角弓捧上,呂布單手握住,從對方箭壺中抽出三支箭矢:“讓弓手后退。”
滕戡有些吃驚的回頭,不解道:“哥哥,對方如此囂張,為何……”
李助一旁笑瞇瞇的拍拍他肩膀,打斷道:“聽哥哥的。”湊近了自家有人耳邊:“對方能殺而不殺,此乃無意與我等為敵的意思,再讓弓手戒備著,多少有些小家子氣了。”
憨直的漢子點點頭,只是依然不解的看著手持角弓的高大身影,一旁的滕家大郎有些心累的看了眼自家兄弟,想了想閉著嘴也沒說話。
江水里,李福見著對面沒人上前,也不愿泡在水里喊話,一轉身朝著漁船游去。
船頭前,手持弓箭的呂布往前跨了一步,站到最前的位置,身旁眾人連忙讓去一邊。
下方處,朱小八笑著看著水中的鬧海龍駒拱手喝彩:“恭喜師父得勝而還。”
上方的船頭,高大雄壯的身影弓開滿月,三矢攥在手中,微微一瞄,猛地撒手,上箭,箭串連珠。
“兩個娃娃,算的了甚!”
水中,年老的人伸出了手,準備搭上船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