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蓋此時正在廳堂中與吳用、王大壽說話,聽到喊聲掉轉過頭:“你這廝……怎生這般不曉事,沒看到我正在同教授與教師說話?”
“不是,門前有個道士前來化米。”
“那你給他就是,這等事如何還要進來說?”
那人叫屈:“小人拿了五升米給他,他不要,只說要見保正。”
“那就是嫌少,多拿米給他些,這樣,去后面拿兩斗……不,三斗米給他,他要還是嫌少,讓他自己去取,能拿多少給多少。”晁蓋皺皺眉頭,一貪婪之人他自是不喜,只如今不想多事,讓他取了錢米快走就是。
“這……”莊客聞言有些遲疑道:“小人進來前,有莊客看他不過,想要教訓教訓,被他全打翻在地,已有十余人,嘴里還嚷著此來只為聽聞保正乃是奢遮人物,不為糧米。”
“還有這事?”晁蓋一驚站起。
王大壽也是一同起身,沖著晁蓋抱拳:“竟有此等惡道,強索糧米到天王哥哥頭上,小弟去教訓他一頓。”
晁蓋聞言一把拉住對方,搖搖頭:“且慢,這個節骨眼兒不易節外生枝,且隨我去看看,究竟是哪個牛鼻子在此生事端。”
吳用也是點頭,嘴角帶著絲笑容:“不錯,我等所謀甚大,若是這道人要求不過分,不妨允了他,待事成之后再連本帶利討回來。”
當下三人急匆匆出去,就見一怪模樣道人正在拳打腳踢打著那些莊客,口中罵罵咧咧:“貧道只是想見保正一面而已,你等做甚攔我!”
晁蓋連忙上前抱拳:“道人休要再打,他等也曾與你米糧,何故打人?若是不夠,只管進去搬就是,就是全帶走,晁蓋也不皺一下眉頭。”
道人拿手掌一模絡腮胡,哈哈大笑:“貧道要那些做甚,就連十萬貫的生意也不過等閑……”
晁蓋瞳孔一縮,耳聽著對方繼續道:“貧道是特地來尋保正,只不過他等欲要與我動手,這才教訓一番。”
晁蓋吸一口氣:“道人,我可得罪與你否?”
<divclass="contentadv">“不曾。”道士搖頭:“貧道說了,那是為了生意而來。”說罷皺著眉頭看看一地傷員。
王大壽眉毛一擰,想要上前,吳用連忙伸手一拉,搖了搖頭,湊近輕聲道:“莫要沖動,似是別有隱情。”
晁蓋也同樣若有所思的看看道人,伸手朝后一引:“如此,還請道長入內飲一杯茶水,我等慢慢聊。”又沖著吳用、王大壽隱晦打個眼色:“二位賢弟稍待,我先和這位道長聊聊。”
一種莊客張了張嘴,面帶晦氣的看著那道人跟著自家保正走入進去,隨即一個個呻吟著起身,相互攙扶著走了回去。
但愿……保正能給些傷藥錢吧。
……
“公孫兄弟來自薊州二仙山?”
仍是這兩日眾人商議的后房內,晁蓋正一臉興奮的看著適才自我介紹的公孫勝:“薊州是在遼國啊,也是北方。”
北方咋了?
公孫勝帶著笑意的臉一僵,隱晦的打量一番這托塔天王,沒有明白晁蓋為甚這般興奮,只是他也并非第一日行走江湖,自然也沒去探尋的意思,只是口中道:“天王,如今這生辰綱就要起運,總有十萬貫金銀珠寶,還要早做打算才是。”
晁蓋看看公孫勝,哈哈一笑,這房門卻是突地打開,外面等候的吳用、王大壽邁步進來:“你等謀的好大的事!”
公孫勝大驚,一把抓住身旁松紋古銅劍,噌的一聲拔出,明晃晃的劍神指著進來的兩人。
晁蓋卻是伸手一攔:“哎,道長且慢,哈哈,教授戲言爾。”
當下攬著公孫勝坐下,那邊王大壽關上房門同吳用在另一邊坐了,幾人見禮一番得知都是要取生辰綱的,這道士方才呼出一口氣:“嚇貧道一跳,還以為事發了,如此又多二人當是更穩當了。”
吳用與晁蓋對視一眼笑道:“并非只有我等,還有四個好漢,其中兩人較遠,已是去尋路。”公孫勝大喜的神情中又道:“如今我等卻也不能干等他四人回來,這段時日正好打探他等從哪里走,等下大壽兄弟會出外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