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語一句,心知自己守錯地方的女子轉身就走,再在城里等候也是白費,不若換個思路,許是對方從莊里出來時能有機會?
打定主意的女子胡亂找個胭脂鋪子買了盒水粉、金釵帶回家中。
晚間,大廳中的燈火依舊通明,在院中等著的宿金娘咬著下唇聽著自家父親在大聲咒罵稻田務的官員不當人子,三郎一個勁兒的要去殺人,只兄長一個在那里勸這個勸那個,也就她心知兄長也是在強自壓著性子,她一家都是火爆脾氣,兄長又怎會例外?
狠狠拍了下樹干,女子轉身離開此間,她也知父親為人,此時進去定是一臉笑容跟自己說不用擔心,轉頭卻是滿面憂愁同自己兄弟獨自想法兒。
女兒解決不了稻田務的官員,但是想要田地那人卻是可以解決的!
眼中冒著火,宿金娘胸口劇烈起伏的回了屋子。
夜晚,仍是如以往一般,深邃、包容著一切。
只是接下來兩日,這宿家二娘子早出晚歸,也不知在忙些什么,每次回來都是拉著一張臉,讓一眾熟知她性子的下人、侍女躲的遠遠的。
……
夕陽的余暉投在原野的草地上,扎好帳篷的嘍啰三三兩兩的等在篝火旁邊,煮著的粥散發出一股香氣,有人將切好的菜葉倒入進去,撒上鹽巴,一頓晚膳如此就準備好了。
中央大帳處,呂布等人坐在馬扎上,身前的桌上放著醬肉、菜粥以及炊餅,余呈、馬麟兩個正拎著酒壇替眾人倒酒。
“彭城已是近了,正好這些時日用掉不少糧米,正可采買一波。”蔣敬一邊摸著胡須說著盈余,一邊接過遞來的酒水。
“所帶錢糧可還夠用?”呂布看了下那邊管賬的神算子:“銀錢還能用到幾時?”
蔣敬默默算了一下:“撐個半月二十日的應是無虞。”
呂布皺皺眉頭:“回山尚需不少時日,就算之后路途改走水道,這些錢財應是也不夠。”思索一下,看向正拎著酒壇回轉的馬麟:“等明日兄弟辛苦一下,去往四周看看是否有甚村子,找幾個名聲不好的報來。”
馬麟一喜,拱手道:“是,交給小弟,哥哥放心。”
陶宗旺在下方張張口,又閉上,只是找為惡的富戶麻煩,他倒也能接受,只楊邦乂面有不忍之色,卻也沒有開口求情。
一旁扈三娘將盤中的肉切好,又換給呂布,重新拿刀切著,口中道:“不若仍如下邳一般,郎君與我等先去彭城看看,待回轉,馬麟兄弟也該探查回來,正好決定去取哪家。”
“也好。”呂布思索一下點頭:“明日三娘、余呈、李助同某前去,其余兄弟且在營中等候。”
眾人自然沒有異議,都是點頭答應,隨后說笑聲中開始用膳。
這一夜,一眾嘍啰也是睡的香甜,今趟上京東之旅雖是有些苦,然而與期盼能得到的來說仍是多了不少,是以對走路的這點兒苦倒也沒誰抱怨。
……
翌日一早,云層厚重,空氣中有些濕氣,一身麻布衣的馬麟起了個大早,招來十幾個機靈的嘍啰囑托一遍,隨后眾人分開方向,朝著不同地方而去。
呂布等人則是用過早膳后,跨上馬匹沿著官道朝彭城而去。
也就是這等時節,憋悶的宿金娘待自己父親出門,將自己趁手的家伙用黑布包了,騎上馬匹一溜煙的離開莊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