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邊被叫陣的馬軍陣中,穿著烏金甲的酆泰轉首看向身旁牛皋,見這人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不由一陣惱怒:“你看老子做甚,你對手來了還不快去!”
“啐——”牛皋轉頭一口唾沫吐地上:“俺只是長的黑,不是長的丑。”
那邊衛鶴見著這面孔有些熟悉,正打馬過來要找酆泰說說,聽著二人說話,不由大點其頭:“牛兄說的沒錯,我也是這般覺得。”
酆泰一張丑臉頓時氣的發紅,怒視衛鶴:“姓衛的,你這廝入娘的討打不成?”
那邊陣前等著的楊志見人半天沒動靜,頓時老大不耐:“兀那拿黃金雙锏的丑鬼,怎地還不出來,莫不是怕了?”
牛皋與衛鶴兩人聽了同時沖著酆泰一聳肩,這人頓時氣的紅了眼珠,抽出黃金麒麟雙锏,打馬而出:“你個驢日的,老子怕你個鳥,上前受死!”
一路跑到楊志對面,看他那張帶著青胎記的臉,頓時醒悟這是誰人,忍不住勒停戰馬,右手黃金锏一指:“你這廝也不撒泡尿照照,你那張丑臉能俊到哪去,像被鬼打了耳光一般,前次打老子不過,今趟怎地還來討打?”
楊志聞言大怒,頓時夾緊馬腹,一抖手中鐵槍沖了過來,口中叫嚷著:“之前你以多勝少方才贏了灑家,今趟沒人相幫且看灑家手段。”
酆泰見他沖上,不甘示弱,連忙一踢馬腹,沖著楊志殺來:“你個娘們兒心眼兒的丑鬼,多少年的事情還記得這般清,老子送你下去,下輩子當女人算了。”手中黃金锏揮下,對面也刺出了長槍,兩馬接近的一瞬。
當——
金锏與槍頭撞在一起,金鐵交擊的聲響震動人的耳膜,楊志長槍被打的往下沉,雙馬交錯過后,楊志轉過來的面孔有些發黑,口中大吼:“你個腌臜丑貨,怎知灑家苦難。”
酆泰頓時氣笑了,夾緊戰馬,口中嚷嚷著:“你這廝有苦難關老子何事!”
馬身微斜,奔騰的馬腿抬起落下,轉過身子又沖了過去,楊志眼中有火冒出,若不是你這廝和另一個撮鳥,灑家怎會被劫了糧草不得不遠走?不是你這廝,灑家又怎會在之后住店時差點兒被人剁了包餡兒?
馬上的青面獸雙手攥緊長槍,雙臂發力,槍桿呼嘯著抽向對面腦袋,被揮著黃金锏的酆泰抬手一锏嘭的一聲打偏。
<divclass="contentadv">你這廝可知大雨下沒地方躲的苦處?可知病了只能躺著的難事?
雙手交錯,轉過槍身,槍尾趁著空檔,直戳酆泰胸口,對面掄锏朝外,砰乓聲中,將戳來的槍尾封在一旁,兩馬相錯的瞬間酆泰另一只锏猛的照著青面獸肩膀落下。
嘭!
楊志雙手一拽,橫起的槍身硬接這锏,只是倉促之間氣力不足,被壓的朝下一墜,雙手有些酸麻。
該死!
跑過的楊志狠狠將馬勒轉,口中“喝啊!”吐氣開聲,手中槍勢展開,槍芒帶著紅纓在空中繁花也似的綻放,槍頭帶著破風的尖嘯聲戳去對面。
一旁,杜壆看看馬上二人搖搖頭,看向跟過來的魯智深:“你那兄弟要輸了。”
花和尚也是一直不錯眼的看著那邊,聞言點點頭:“心緒不寧、神思不屬,當是堅持不了多長時間,灑家去……”
“師兄稍等。”杜壆催動馬匹,緩緩朝那邊走著:“我那兄弟也不是好脾氣的,若是你上前遮莫以為是去助陣的,待我去將他倆格開。”
杜壆騎馬過來時,酆泰冷哼一聲,雙手金锏左攔右擋,砰砰乓乓的金屬敲擊聲響中,碰撞的兵器有火花跳了出來。
一連數槍無功而返,那青面獸終是壓不住心中邪火,手中槍路數一變,逐漸變得簡潔,刺、戳、抽、攔,大開大合之下,怒吼出聲:“你這廝可知被人偷了全身錢財無處去的苦?可知灑家投人不著,當街被人羞辱的苦?可知被發配有了希望,卻被麻翻丟了生辰綱的憋屈?”
“與老子何干?”酆泰聽得莫名其妙,當的一聲,揮锏將抽來的槍頭打偏,口中罵道:“哪個管你深閨幽怨!”
楊志一張臉紅的發黑,牙齒咬的咯吱作響,雙手猛的一正,被打偏的槍頭借著酆泰的力道猛的彈起,毒蛇也似的朝著咽喉噬去。
同一時間,抽開槍頭的酆泰正換手防御,金锏由內向外抽打,金鐵相碰,當的一聲巨響,歪開的槍頭不等抽回,這丑惡的漢子眼神閃爍,猛的一踢馬腹,金锏頂著槍桿滋啦的滑動聲中瞬間沖了過來,腳下用力,身子借著馬鐙微微站起,手臂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