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掌柜的也沒反駁,只是皺著眉頭看去伙計:“他等何時來拿草料?”
<divclass="contentadv">“申時末,怎地您有不方便?”店伙計皺眉道:“小的一人在此就行,您有事自去辦去。”
“罷了,總也是來不及……”掌柜的思索一下,又是搖頭:“不,我還是出去一趟,你且在店里看著。”
說罷,這掌柜的一扔手中毛筆,也沒去管賬本,一溜煙的跑了出去,惹的店伙計在后直撓頭,不知今日自家掌柜的又發什么瘋。
……
吱嘎——
大門被人推開,門內正在納鞋底的婦人一驚,還未看清人影就聽咣的一聲門又關上。
婦人嚇得手一哆嗦,納了一半的鞋底掉在地上,頓時翻個白眼兒:“嚇死我了,你個死鬼,怎地今日這般早回來?你那店不要了?”
“你懂個甚。”那掌柜的嘴中說著話,一邊找來紙筆,快速在上面寫著,口中說著:“今日店中來了一人,我懷疑是幾年前在檀州做下血案的人。”
“啊?”婦人一驚,隨即又有些疑惑:“時隔這般久了,你怎生知道是檀州做下血案的人。”
“那人雙眼通紅似火,這等明顯特征世間當是稀少。”口中回了一句,將那信封入信封,又找東西將口子封住:“高家大郎一直在追查到底誰人做下此事,我為同族一份子,焉能不幫他?”
“也沒見人家念你的好。”婦人眉眼不悅:“他那人,用人朝前,不用人朝后,不似個善人模樣,你還是少與之交的好。”
“婦人之見。”掌柜的瞪她一眼,口中道:“今日我也無法留下此人,只是這信兒卻是要告知他,你且在家中等著,我出門找他一趟。”
“恁地麻煩。”婦人仍是沉著臉:“近些時日不太平,你可莫要……”
“少說不吉利的,我又不去遠處,只是送封信。”
掌柜的心急,不耐煩打斷婦人的話,轉身就出了屋子,急匆匆的腳步不多時就遠去,氣的婦人連連跺腳。
……
日光逐漸移走,天色有些暗淡的時候,扈成等人趕著車再次來到這店中,憑著票據取了糧草,裝了糧草付了尾款,這才啟程回轉。
季秋初,幾艘海船載滿馬匹掛滿風帆,順著海路一直南下,漸漸越過群島,向著南面的大宋京東路入海口一路行去。
遼國東京。
身穿華服的青年拿著信一把扯碎,狠狠一拳砸到桌上。
砰——</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