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聲滴答,讓人煩悶。
……
這父子三人在這雨天過的不快活,一旁軍營內也有喝悶酒之人。
砰——
酒碗重重放在桌上,面容丑陋的宣贊神色不忿:“入娘的劉延慶,枉為軍中統帥,竟然任人唯親,好東西、好軍士全給著自己人用,給關兄就是些歪瓜裂棗的廂軍,生怕他人立功一般。”
“就是。”面貌俊朗卻有幾分陰郁氣質的郝思文開口:“關兄武藝高強又善領兵,如此大才竟然不得重用,當真是……”
修長的手指摸著酒碗的口子,面色彤紅、長有長髯的關勝倒是沒生氣,緩緩開口:“二位賢弟不必如此氣憤,只是剛剛開拔,戰事尚早,若要立功,遮莫還是有機會。”
宣贊兀自不忿:“只恐一戰而下,那梁山沒聽說有多少人。”
“倒也不能這般說。”郝思文喝了口酒:“那梁山呂布好歹帶兵擊潰過幾次京東路的進剿,又連破州府,前段時日聽聞又破了凌州,也算是有些難對付。”
“不過朝廷未認真罷了。”宣贊哼了哼:“看看前幾次剿匪的都是些什么貨色,皆被那呂布一擊而潰,丟臉。”
“那呂布有幾分能耐。”關勝咳嗽一聲,將酒葫蘆打開,給碗中倒著酒:“那人幾戰身先士卒,仗著馬快突襲主將,當是有幾分勇力在身。”
“莽夫罷了。”宣贊一撇嘴,看著關勝道:“也是那些領兵的沒能耐,若是關兄這般武藝,定叫他有來無回。”
關勝面色傲然,拂弄著長髯:“武藝,小道爾。”
……
“哥哥,喝些熱湯吧。”
密林之中,拉起的皮帳擋著雨水,雨滴砸在上方發出密集的聲響,呂布朝一旁讓了讓,余呈將鐵盔中燒熱的水倒入瓷碗遞給他。
接過熱水,披著大氅的身影摸著下巴道:“官軍人多,還是要先打掉一路,之前有情報,汴梁出兵最多,當在三萬多未到四萬人,大名府第二有兩萬,應天府只一萬出頭,至于登州那邊,集結了幾個州的軍士不過萬人。”
杜壆坐在青石上,屁股下方墊著一塊兒皮子:“哥哥想要先打掉哪一路?”
“某意大名府。”喝了一口熱的,看著余呈給其余人遞水倒湯,呂布淡淡的道:“應天府人少沒有震懾作用,汴梁那邊人多萬一陷進去不知要打到何時,屆時回轉不及,步軍那邊壓力會大。”
身形緩緩站起,望向外面傾瀉的雨水:“兩萬人而已,若是瞅準時機,吞掉也不過是幾次沖鋒的事。”
“首領說的不錯,宋兵缺少斗志,尤其內地之兵更甚。”蕭海里摸摸自己的光頭:“俺愿打頭陣替首領開路。”
“某何時縮在后面過?”轉過身的呂布看著幾個馬軍指揮的漢子:“該讓宋廷的人看看,騎兵是如何打仗的。”
“諸位兄弟,廝殺的時刻到了。”
身前,幾個大漢站起,拱手領命:“是!”
聲震四野。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