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文彬越發恭敬:“不敢當請教,媼相恁有何吩咐請直言。”
“這梁山……尊縣可熟悉?”
“如何不熟……”時文彬聽著嘴里發苦:“小縣離著這賊人太近,每每被其攪擾,百姓皆是苦不堪言,還望媼相率天兵降了這伙賊人。”
童貫聞言挑了挑眉毛,摸了摸下巴探下身子道:“這兩月……你等沒去探一下梁山的狀況若何?”
“媼相……”時文彬的臉色有些難以言說的精彩:“非是小縣有所推脫,這鄆城縣上下已是被梁山嚇破了膽,只求這梁山賊人莫要將目光投來,如何敢去拿眼窺視他等?”
“呵呵呵……”
昏黃的火光下,童貫的神情似是十分愉悅,時文彬聽著他笑卻拿不準是個什么意思,小心翼翼看了眼面前穿著華麗甲胄的太監,趕忙下拜道:“下官不能為朝廷牧守一方,是為失職,還請媼相責罰。”
一旁軍士目不斜視中,童貫邁動步伐走過去,頗為壯碩的體型一把將文弱的時文彬扶起:“尊縣請起,灑家此來非是來怪罪何人的,乃是為了這一方百姓安寧,再者,賊子猖狂難治,灑家自也知曉。”
時文彬心中呼出口氣,耳邊聽著童貫又問:“附近其余各縣也是如此?”
這文雅的縣令面上頓時又是一僵,想了下方才道:“未曾聽聞他等有何動作,下官想來……應是守著縣城,免得出了什么岔子。”
“原來恁地……”童貫意味不明的笑了一下,隨后道:“今日天色已晚,尊縣還請回去歇息,明日一早大軍自會開拔。”
時文彬如蒙大赦,連忙告退下去,過不一時,有人前來回報,梁山狀況屬實,已是沒了賊人蹤影。
童貫頓時大喜,他也不去管這賊人到底去了何處,只要完成官家的旨意,自己就又可回西廷經略,剿匪這等低劣的事情誰愿做誰做就是。
當下連忙將幾個統兵將領叫了進來,一番吩咐后,方才放人回去。
翌日,童貫自在這鄆城縣等其余幾個被招來的縣令與自家那門館先生程萬里,得了吩咐的統兵之將卻是一時間吹起號角,敲響戰鼓,在一艘艘舟船的保護下,朝著遠方的山體而去。
不多時,有令騎傳回捷報,梁山已克,聞言大悅的童貫當即命人張燈結彩,廣傳訊息于各州縣,一時間京東路各地官員喜慶少了一個禍害。
政和五年,孟冬下旬,童貫率軍攻克梁山,殺敵萬余,焚毀梁山聚義廳、水寨、關卡等諸多設施,多有頑賊被斬下首級晚些獻于京中,可惜賊酋狡詐,帶著心腹入水而走,不知所蹤,一時間朝廷上下深以為憾。
同月,趙遹統兵發江安縣,親督王育由樂共城路,命大將馬覺以別部由長寧軍路進發,大將張思正由梅嶺堡、水蘆氈中路進兵,除陜西三路兵馬,另召集各地義軍、土丁子弟、保甲弓手、人夫共三萬五百四十人,朝著晏州輪縛大囤開進,以期在彼處匯合。
抱歉,晚了,女兒生病,今日只這一章了。。。。。。
小嬰兒真的好脆弱,/(ㄒoㄒ)/~~
(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