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陽照下,瑰麗的色采照在城頭上,帶有遼字的旗幟被取了下來,換上黑底紅邊的呂字大旗,被俘虜的遼軍士卒十分自覺的將刀兵放下,跟著梁山的寨兵走入軍營被看管起來,行動迅速的馬軍早繞著城池封住其余三門。
城門樓下,進入城池的眾人除了呂布其他人都是面色紅潤,神采飛揚,相互之間輕聲笑語,隱隱地有人腳步都快飄了起來。
“這像什么樣子……”亂哄哄的聲音在四處響著,四下看了眼有些躁動的梁山眾人皺起眉頭,轉頭看著余呈道:“去后軍通知裴宣,讓他帶著軍政司的人到前面維持秩序,有違反軍規的,可以先斬后奏。再通知水軍,此處已經拿下,不需他等配合炮轟東面,讓幾個軍師快些上岸處理民生。”
頓了下又道:“另外傳軍令,不準禍害百姓,違者……斬!”
身后的護衛統領點點頭,隨即轉身去往后面找了兩個傳令兵吩咐了下去,聽聞命令的令騎立馬飛奔起來。
不多時,裴宣穿著一身皮甲、腰懸長劍,帶著一隊隊右臂上綁著白巾的軍政司士卒飛奔過來,冷著一張臉在街道走動,不時有興奮過頭想要強闖民宅的人被按在地上打上一通軍棍。
隨后在屋中百姓目瞪口呆的神情中,繼續行走街上,只有幾個捂著臀、腿的人在呻吟。
“入娘的,老子們不過是想找個樂子,這幫戴孝的管什么閑事!”齜牙咧嘴的人爬了起來,看向一旁帶著痞氣的青年:“韓隊官,恁說是吧?”
青年斜眼看他,嗤的一笑:“是個屁!你當這還是西廷亂戰的時候?還是在山上當土匪的時候?”
伸手啪的拍了人腦袋一下,也沒去看疼的一手捂頭一手捂腚的人,正了下腰間的橫刀,眼中隱隱有些興奮:“這是替自己掙命的時候,你們也都給灑家老實點兒。”
跟在他身旁的幾個人相互看看聳聳肩,攙扶著同伴跟了上去。
……
陽光有些暗淡下來,進入城池的軍隊在接管要沖之處,不時有人騎著馬,高聲吆喝著“此城已被義軍占據,百姓天明前不得出家門。”,一邊張榜懸貼,以待明日。
騎著赤兔的身影到了縣衙,甩鐙下馬走入這城鎮的腹心之處,早已等在此處的杜壆迎面走來,抱拳道:“哥哥,此城縣令不在此處,已是無有蹤跡,想來是逃了。”
“正常。”呂布不以為意,只是露出一個譏諷的笑容:“能在兵鋒下仍堅守牧民職責的人少之又少。”
杜壆收回手,鐵質的甲葉發出輕微的碰撞聲,看著呂布走過,方才走在其身后,開聲道:“軍中兒郎戰心澎湃,可要連夜拿下金廢縣?”
前行的身影頭也沒回:“自是要繼續出擊,趁著遼人沒反應過來,能搶下幾城就是幾城。”
踏入正堂的身影看了眼屋中擺設,停在原地轉過身子:“那些俘虜,無論愿不愿意讓他等一起跟上,待城中安定,以屯田兵替換城中能戰兵卒,即刻出發。”
杜壆當下低頭應是,轉身出去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