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久,面帶興奮之色的李助、喬冽、房學度、劉敏等機要軍師騎著馬跑入城中,同著等在此處的呂布見禮。
臘月,乙未日,早就習慣快速整裝行進的梁山軍沒有停留,黑夜剛剛降臨之時,留下劉敏與一千五百屯田兵駐扎,隨后主力長途奔襲朝著金廢縣而去。毫無防備的縣城在深夜被偷襲得手,一鼓而下,隨后有些疲乏的隊伍封死四門,確認沒人能跑之后,就地休整。
翌日,照樣留下史谷恭與一千五百屯田兵駐守金廢。
呂布將繳獲的三百戰馬分入陷陣營,幫忙馱著兵器甲胄,行軍速度立時加快不少,裹挾著投降的遼軍一路朝著鎮海府殺去。
丙申。
突兀出現在城外的軍隊再次打了這臨海的州府治所一個措手不及,只是好歹是座治所,人手比下轄的兩縣要充足,遠遠望見前來的軍隊立時將城門緊閉,持著刀兵的軍卒登上南面的城墻,緊張的望著下方行來的軍隊。
此時日光也已偏斜,大軍行進的速度并不快,遠遠望著寬廣的城墻,呂布吸了口氣,馬鞭朝著前方城池指了指:“看來入遼第一場硬仗就在此處了。”
身旁李助、喬冽等軍師,杜壆、蕭海里等領軍統領抿著嘴沒有說話,只是眼神明亮,神情饑渴。
后方,仍有三千人的屯田兵開始在周圍伐木,以備扎營之需,而攻城器械,則是由潘忠、京超兩營推了上來,隨軍的工匠趕忙上前組裝,不多時豎起高大的云梯與旋風炮,一車車的石彈運了過來。
此時,金戈之氣已是逼了過來,緊張、壓抑的氣氛在城墻上傳播,城中有消息靈通的知道外面來了叛軍,頓時緊張起來,不少富戶與官吏得知賊在南門,當即跑去其余城門處賄賂城門守將,以期能逃離出城。
名叫耶律支奴的將領站在城墻上面色肅穆,在他身后,不少士卒在不斷的吞咽著唾沫,入冬后,遼東的風寒入骨,誰也沒想到這時候還要打仗,是以多少都有些松懈,加之平日訓練的也不算嚴格,這守城的祥穩多少在心中后悔。
“呂……這到底是哪里來的?”
城下的將旗迎風飄展,一面面帶有姓氏的旗幟令人看的眼花繚亂,只中央那面最大的旗幟舉的最高,讓人一望而知誰人是這里的主將,只是耶律支奴想破腦袋也找不到遼東哪個賊王或者將領是這個姓氏。
咚咚咚咚——
戰鼓的聲音在天空下回蕩,抓著護身寶劍的耶律支奴頓時前走一步靠近城墻,視線中,那黑色的浪潮開始涌動,邁著整齊的步伐開始朝這邊行來。
“弓手準備——”
寒風中,呼喊的聲音有些偏斜,然而聽到命令的弓弩手連忙取出箭矢搭在弓弦上,凍的僵硬的手指有些不靈活。
“祥穩,躲啊——”
撕心裂肺的聲音傳來,一道道黑影在天際劃過弧線。(本章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