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就是王德,只是聽聞這人與前者不同,每天就是去衙門里一坐,硬逼著對方與他對視,往往他人因他丑惡的面容難以適應而答應其要求,兵部那邊干脆用這降將堵他的嘴,讓他別整日過去礙眼。
諸多念頭在腦海中打一個轉,呂布目光向下看去:“你有把握勸城頭的人投降?”
契丹人的皇宮已經是甕中之鱉,他自然也是不愿意在這里折損士卒。
“末將愿意一試。”
耶律捏里沒敢打包票,他投降日久,也拿不準宮中的人是否還會接受他的調解,上來一刀將他砍了這種事情也不是沒在他腦中出現過。
只是富貴險中求,如今軍中眾將顯然是有所打算,那能不能趁勢搭上這風口,就看今次會否讓墻頭的人下來伏地請降了。
生還是死,對他從來不是問題,他只想如先前般富貴。
“好,那你上去與對方談談,給爾一個時辰,一個時辰他們不降……”赤兔上的身影轉首另一邊:“孫安!”
“末將定讓大王夜宿皇宮!”孫安上前兩步,拱手抱拳。
“你準備一下就上去吧。”呂布滿意一笑,看向耶律捏里:“只要投降,某不會害其性命,也保證沒人去為難遼帝的妃子,甚至稍后會放她們歸去。”,停了一下:“某不喜為難女人。”
“大王心胸寬闊,無人能及!”契丹的降將抱拳稱贊一番,隨后低頭退下。
呂布飛身下了赤兔:“來人,搬座椅來,某在這里等著。”
立馬有親兵飛奔出去,不多時就搬著木椅、長桌跑了過來,呂布一揮身后披風,猩紅色的布料在空中飄蕩之間坐了下來,余呈與另一親衛將酒水給他放在面前,坐著的身影慢條斯理的輕呷一口。
旁邊,杜壆見呂布沒了吩咐,后退幾步走到圈外,朝著那邊的王德招招手。
王德見了,從眾將中走了過去:“杜將軍,找灑家何事?”
“大王之前說城頭上的女將是個美人兒。”杜壆望著城頭遼人的旗幟飄揚,朝著王德笑笑:“想來大王應該對其有些好奇,你同耶律捏里說下。”
王德怔了怔,摩挲一下絡腮胡,發出沙沙的響動:“灑家沒聽說大王好色……”
“許是尋常女人不入大王眼。”杜壆神色不動,拍了拍王德的肩膀:“城頭上的好歹也是一國公主,怎么著也夠入大王后宮了。”
“灑家知道了。”王德點點頭,轉過身子走了兩步:“這就去和耶律捏里說。”
想了想又停下,轉過頭:“若是此女不降……”
“那就是孫安將軍的事了。”杜壆向前走去,轉頭看他一眼:“盡力就好。”
王德當下應下,連忙向著自己部將那里過去,在其耳旁輕聲細語一番。
天光下,聽著自家將軍話的耶律捏里舔了舔嘴唇,看一眼城頭,惡狠狠的點頭:“俺知道了,將軍放心,此事定然盡力。”
深呼吸一下,只在身上帶著一柄長劍,隨后摘下鐵盔,拿起一面白色的小旗走向城墻前空地,離著一箭之地部將那白旗高舉,口中大呼。
“前秦晉國王耶律捏里求見城上天壽公主!”
……
時間轉向軍陣列下之時。
城頭之上,不少禁衛滿頭汗水的看著城下一個個整齊的陣列,黑色的身影填滿了前方的空地,視野中,反射著日光的兵刃讓不少人低下了頭,忍不住向后看看那邊站著的公主。
后方銀色皮甲的魁梧女兵也有些騷動,只是被幾個女將官呵斥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