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要做甚!”
胳膊上中了一刀的宋軍兵士忍不住蹬著地面想要遠離。
李助陡然一笑,嗆一聲出劍,“噗——”刺入這人大腿。
“啊——”士卒慘叫出口,手伸向中劍的傷口,想要捂住又不敢。
“我問,你答。”李助蹲下來,歪了下頭看看他,空著的手食指彎曲的往一旁指了下:“那邊還有兩個活口,明白?”
“明……明白。”
李助滿意點頭:“乖孩子。”
站起來,手一提。
“啊——”又是一聲慘叫,鮮血順著劍拔出的位置汩汩而出。
士卒欲哭無淚,很想說自己嘴不嚴,不用上來就給一劍,只是看這中年男人一臉笑瞇瞇的樣子,后脊梁發寒,膀胱隱隱有些發脹。
李助沒心思去管他想什么,揮手示意遠方兩個帶活口的水軍停在原地,拎著滴血的長劍,淡淡開口:“你們是哪兒的軍隊,要去何處?”
“小的是環慶兵,乃是王統制麾下先鋒的兵。”士卒疼的滿頭是汗,偏生一條胳膊被楊林砍傷,一只手按著出血的地兒不敢動,只是快速說著:“先鋒見賊——義軍人多,不敢戰,讓我們快速返回稟報統制,引大軍南下。”
“嗯……”
沒在意那生硬的轉折,李助捻著胡須,抬頭看看已經變換顏色的天空,不知尋思了些什么,又垂首問句:“方臘打到秀州哪了?”
那士卒連聲道:“嘉興、打到嘉興了!昨日夕食之時小的從山丘上望見的,只是沒打下來。”
隨后琢磨出什么:“好漢……不是義軍的人?”
李助瞥他一眼,也沒說話,只是走去一邊,又將另兩個俘虜分開各自詢問一遍,方才一揮手:“讓他們閉嘴。”
有水手抽刀上前,那些軍士叫一聲“小人都說了,為何還要殺我?”,被對面冷漠的一刀戳死當場,隨后拖去一旁掩埋。
水軍的士卒找出火把,用火折子點了,火光在空氣中跳躍幾下,昏黃的光芒給這初上的月色添了一抹光彩。
“李兄。”張順走上前:“接下來怎辦?”
李助摸著下巴:“趕夜路去嘉興附近看看。”
轉頭看向蘇州方向:“宋軍不出意外是走運河過來,應是隨時會出現在這秀州境內,到時候若是方臘部還拿不下嘉興,怕是要慘敗退出去。”
“李兄意思是方臘打不過那些宋軍?”張順看著他挑挑眉頭:“當年陛下殺他們如屠狗。”
“環慶兵,是西軍。”李助斜眼看他一下:“你何時開始覺得宋軍孱弱的?”
張順撓撓頭,看看一旁沒出聲的楊林、馬麟、時遷三人:“當年咱們在梁山時,他們可不就是孱弱的緊?西軍也敗在咱們手下。”
楊林、馬麟點點頭,時遷一咋舌,猛拍一下大腿:“俺當時不在梁山啊……入娘的,錯過多少好戲。”
“那也是因為陛下咱們才勝的,當年弄那些兵甲費了咱們多少氣力,若不是京東的官兒相幫……”
李助搖搖頭,頓了一下:“然而放眼宋國境內,凡是平亂之戰,助還未見宋軍輸過,更何況是動用了西軍南下。”
張順張張口,腦子里轉了一圈,也是郁悶的點點頭,承認他說的不錯,隨即一攤手:“那恁說怎辦?”
“總要先去看看的,我也好奇這縱橫東南的方臘軍是何等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