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恁說話啊!”
劉唐見晁蓋只是喝酒,不由焦躁站起:“錢儐、錢儀兄弟倆如今和孫新打的火熱,那劉通拜了戴宗為師,就是段家人也和姓宋的打的火熱,前段時間俺還看著段三娘經常尋那宋清,怕是他那好哥哥就要將兩人做成聯姻。
哥哥,再過兩日宋江他就……”
嘭——
酒碗砸在桌上,帶點渾濁的液體飛灑而出,一股酒氣彌漫開來。
“再過兩日如何?公明賢弟想要這位置直說就是。”
砰砰——
拳頭狠狠砸了胸膛幾下:“晁蓋這條命都是他救下來的,一個山寨之主的位子算什么,給他就是。”
“可、可……”劉唐有些焦急,臉上的紅斑紅的發暗,煩躁的抓抓頭皮,卻不知該說什么好。
“好了。”晁蓋朝著幾人揮揮手:“我知曉你們是怕我吃虧,可我晁蓋并不在乎這些虛名,早前我還是村中保正,不一樣說棄就棄了?”
王大壽與白勝對視一眼,面上神色有些詭異。
晁蓋看看他們三個嘆口氣:“兄弟們污了清白身子落草,已經是人間苦事,再算計來算計去的,那這日子還怎生過下去……”
一句話沒說完,外面陡然傳來敲鑼打鼓的聲音,屋里面四個人面面相覷,白勝倏然站起:“俺去外面看看。”
拉開門一溜煙兒的跑出去,剩下三個人在屋中沉默。
“還看什么啊,定然是宋江哥哥又打勝仗了……”劉唐一屁股坐在椅子上,自己倒了碗酒水一口氣喝盡。
一旁王大壽皺眉看著聲響傳來之處,時不時的用手搓搓下巴處的胡須,一副坐立難安之態。
晁蓋也沒了說話的興致,神情平靜,看不出喜怒哀樂,只是重新端起碗喝著里面的酒水,些許掛在碗壁上的酒珠滴落在他的鋼髯上,瀝瀝拉拉滑落到衣衫上。
白勝出去的時間不短,好一會兒功夫這白日鼠匆匆跑了回來:“搞清楚了,是宋江哥哥回山,他還帶回了一座山頭的頭領。”
劉唐端著酒碗看他一眼:“是誰?”
白勝沒賣關子,吸口氣將答案公布出來:“雷應春夫婦。”
屋中的另外三人一個個坐直了身子,劉唐將碗往桌上一放,摳摳耳朵:“誰?”
“雷應春,他婆娘張月娥,還有他手下那五個衰人。”白勝又重復一遍。
“紅桃山那七個亡八?!”
劉唐“嘭——”一拍桌子站起,想要出去又嘆口氣坐下來,晁蓋看他一眼,視線轉去白勝身上:“這幾個都是有本事在身的,和山上也是打來打去的,怎地被宋江賢弟說降了?”
白勝走過來倒上酒喝一口,抹抹嘴角的酒漬:“俺剛才找劉通打聽的清楚,說來這趟也是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