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胡亂叫囂,這是防礙執法,更是侮辱警察,罪加一等!”
警察喝斥著,男人不敢再喊,警察正要把人帶走,救護車到了,言維歌提醒,“我建議驗血。如果驗血結果,證明這位傷者跟他不是母子關系,那他所行所言,就是早有預謀!”
話音一落,男人臉色大變,眼看真要給他抽血,他也躲不過去,索性干脆承認:“不用驗血,我交待。我的確不是傷者的兒子,但是,我跟她是有親戚關系的。”
“什么關系?”
言維歌問,眼看著救護車已經把傷者救走,言維歌把全部精力都放到了男人身上,“你們是受誰指使,做出的這種事?以為這樣,就能把我們冠上殺人兇手的罪名嗎?小伙子,這路口有監控,車上有行車記錄儀,唆使你這樣做的人,是包藏禍心的。”
是個蠢貨!
這個全球都是電子監控的時代,能做出這種事……不是蠢是什么?
“我,我也不知道是誰。是有人給了我五十萬,讓我這樣做的。至于那個老太太,她是我隔壁鄰居。她得了癌癥,也活不了幾天了,就想用這個辦法碰瓷一下,給她兒子后代留點錢花。”
言維歌:……
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
“警察同志,這事你們也都聽到了。如果還有什么問題,那就查監控,一切都會明白的。”
言維歌說完,便打算去醫院,臨走時,又留下話,“如果警方需要配合,請盡管找我。我叫言維歌,是檀歡女士的私人律師。她現在身體不好,精神也不好,警方有話要問,我會全部代勞!”
警察:……
誰敢跟你這么一個春城鐵律打嘴皮子官司?
十輸無贏。
“晚舟哥哥,我媽怎么樣?”
余晚舟原本白天休息,也被薅了過來,顧一笙在他檢查過后,快速問著,余晚舟摸摸頭,“只是受了些刺激,好好休養一段時間,應該就沒事了。”
“需要離開春城嗎?”
顧一笙問。
她知道,接下來的春城,不會安穩!
“如果有條件的話,離開春城一段時間,等安穩了再回來也可以。”
“那得多久?”
“至少半年。”
余晚舟說,目中帶著嘆息,“笙笙,你也知道的,檀姨之前受過刺激,后來那幾年,因為你的事,她也過得很不好,她身體其實挺差的。原本你終于回來了,她也高興了,可誰想到,今天又會出這事……她親眼看到那人被撞飛,然后摔在地上,身下都是血,也再次刺激到了她。”
曾經的傷害,哪怕隨著時間的流逝,大多數都會漸漸遺忘,可一旦有相同的畫面刺激,過去的創傷,又會被重新翻涌出來,過去的隱疾,也會再次發作,并且比第一次發病更厲害!
而這以后的事情,是誰都無法預料的。
“離開春城,我陪著她。”
言維歌從外面大步而來,他逆著光,如是神,將所有關于檀歡的一切,都一力抗下,“我們今天已經領了證,檀歡她已經是我合法的妻!照顧她,也是我的責任。”
“小叔……”
顧一笙輕聲喊著,卻頓了頓,“爸爸,我媽,就交給你了。接下來的春城,是個戰場,我不會離開,也更不會放棄。等一切安穩下來,我會去接你們回來。”
她喊他爸爸,言維歌眼角濕潤了,伸手在她頭上摸摸,又輕輕抱了抱她:“好,我跟你媽媽,等著你來接我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