股東面對言懷安這種舍我其誰的氣勢,一時間沒有膽量去對著干。
他深吸口氣:“言小姐言重了,既然是顧總吩咐的,那自然是聽您的。”
很好,敬語都用上了。
言懷安冷笑,在顧一笙不在的狀態下,在厲南城失蹤的情況下,她以一己之力,將厲氏集團平穩的過渡了下來。
之前的舉報都是查無實證,僅僅只是兩天時間,跌停的股票很快又升了上來,整個集團一片歡呼雀躍。
話分兩頭。
云敘白離開海島后,有攝像師馬上進門,宋時君牽著顧一笙的手與她一起走出房門,兩人站在海風撲面的沙灘上,如同金童玉女,格外登對。
“兩位新人,靠近一些……對對對,你們彼此對視,眼神中要有愛。對,就是這種感覺,此生無悔,非你不可的感覺。”
攝影師舉著相機,驚嘆的為兩人拍照,“兩位真是我見過的最完美的新人,也是最漂亮的新人。這張照片要是做為婚紗照,真是美極了。”
他一連拍了好多張,打算回頭挑片出來。
顧一笙身著露肩的禮服,原本就驚艷的小臉,如今越發的漂亮,如同仙子下凡。
紅色的禮服很顯身材,酥胸半露,卻半點都不風情,反而紅與白雜糅,越發展現出她的清純與嬌媚。
一雙美瞳輕輕一眨,眼底便是滿滿的星光。
纖細小腰不及一握,似乎伸手便能握住她,也更舍不得用力。
紅的衣,黑的發,還有這白到幾乎反光的肌膚,更是給足了他極大的視覺沖擊力。
美,真的好美!
就算曾經跟過別的男人也沒關系,給別的男人生過孩子也沒關系。
只要是她生的,以后也都會是他宋時君的孩子。
他既然想要她,就早就想過去接受并包容她的一切。
“笙笙,你也認同他的話,對不對?我們兩個是天作之合,天生一對。你看看你的眼中,都是我的影子,而你看我的眼神中,也都是愛情。笙笙,你敢說這樣的情景,你不期待嗎?”
至少,他是很期待的。
最初接近顧一笙,只是為了保復厲南城。
但誰知道,接觸的時間越久,他也是漸漸動了真心。
他真的喜歡上了她,且非她不可。
“宋總,有時候自欺欺人這種事,我覺得挺有趣的。你看,你真的能騙過你自己嗎?你明明知道,我是不可能對你有愛的……”
顧一笙笑得很好看,就她這個模樣的笑,但凡是個人看了,都不覺得她是在演戲。
可偏偏,她就是在演。
“云敘白來了,我知道你一定會監視我,那些話也是我是故意說給他聽的。要不然,你不會放他走。”
“現在,攝影師來了,我也在耐著性子配合你……因為我知道,一旦他拍不出讓你滿意的照片,你就會殺了他。”
“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宋時君,云敘白已經離島了,攝影師我也配合了,也算是救了他一回……但現在我累了。接下來,不管你使什么手段,我都不想配合了。你愛干嘛干嘛,愛殺多少人就殺多少人,我不管了。”
“我不是救世主,我救不了所有人,我累了,也懶得配合了,就這樣吧!”
顧一笙說完這些話,扔下宋時君,她獨自一人起身走回房間。
砰!
房門關上的瞬間,攝影師呆呆看著,他嚇得手都在抖:不是,剛剛那顧小姐在說什么?什么叫她已經救了他一次?難道他出個外差,拍個婚紗照,這還要賠上性命嗎?
不要啊,他不想死!
攝像師想哭,但那個長得特別好看的男人,已經抬眼看過來,且溫和的說:“把相機留下吧,我讓人送你離島。”
笙笙有一句話說錯了,他從來就不是殺人如麻的劊子手。
攝影師麻溜的扔下過百萬的相機,腿軟的被人送出了島。
保鏢回來的時候,從沙灘上撿回了一個男人:“先生,是厲南城,應該是落海,被沖上來的。”
“哦,那他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找到這里來。”
宋時君晃著手中盛滿液體的紅酒杯,輕輕笑出了聲,“好好伺候著。”
“是。”
夕陽落下的時候,宋時君推門進去,“笙笙,吃飯了,我讓廚房做了你最愛的排骨冬瓜湯,你多少喝一些。”
顧一笙累了,半點都不想再跟他演戲。
抬眼罵他:“宋時君,你真讓我惡心!是不是天下私生子都是你這樣的?惡毒,陰狠,永遠就像一只藏在臭水溝里的黑老鼠,就算打扮得再怎么像人,也都是滿身臭氣!”
“哦,對了,還有聶玄。聶玄是個例外,但是人家多好啊。之前你們所有人都罵聶玄是私生子,現在打臉了吧!誰都沒有想到,聶玄才是最后的贏家,他才是宋氏最正宗的繼承者,而你宋時君是你母親偷人的鐵一般的證據。”
“這也是你終身的污點,你無論漂得再怎么白,也都永遠抹不去這個污點。”
“宋時君,你還在等什么呢?我說了這么多,你也該生氣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