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按下耳機結束了和舒籍的通話,捂著肚子哈哈大笑了起來。
還別說,這種看似簡單的變聲術,我第一次用就竟然把心思縝密的舒籍給騙了過去。
再配合上易容術,別說是我面前瞠目結舌的關羽娣了,就算是我自己對著鏡子仔細辨別……
連我都看不出這個“崔明”有什么破綻。
“你……你這是……”
關羽娣可算是緩過了神兒,瞪大了眼珠子指著我。
我趕緊對她做了個“噓”的手勢,低聲把我學會了易容術和變聲術的事兒跟關羽娣簡單講了一遍。
“現在我要用崔明的身份上去跟昂山見面,需要你配合一下。你記住,咱倆是在幾年前認識的,當時我負責給你攝影,之后你發現我有風水方面的異能,就在我……嗯,就在陶多余接手上邊的任務時破例把我招進了隊伍里,成了一名編外隊員……”
我的語速很快,好在關羽娣是專業人士出身,受過這方面的特殊訓練。
等我說完,她就立馬點頭表示自己全都記下來了。
跟著關羽娣上樓的時候,我一直在糾結自己應該給崔明一個什么樣的人設。
隨和型,二
逼型,裝叉型,還是高冷型?
關羽娣似乎看透了我的想法,扯了扯嘴角。
“你要想隨時隨地都能從身邊借到法力,最好是別表現的太孤傲,不然不方便跟別人進行肢體接觸。”
我連連點頭,對關羽娣豎了個大拇指。
沒多一會兒,關羽娣就帶我來到了關押昂山的病房里。
所謂的關押,其實也并沒有把昂山給五花大綁起來,甚至連限制他人身自由的人都沒有一個。
因為我和關羽娣都知道,此時昂山跟我之間有合作的必要性,他不會貿然去對任何人下手。
還有一點,也是最關鍵的。
要是昂山決意要跟猞猁同歸于盡的話……
那綁著他有個屁用。
只要他在心中默念咒語,不,都不用念咒。
刻在他身上的那些紋身都是黑巫法術的咒語,除非我把昂山打暈,然后把他身上的紋身統統都給洗了,再廢了他的法力,才能阻止他主動催動巫術。
但有個我不確定的問題,就是我廢除了他的法力,會不會讓猞猁身上的法術禁錮失效。
如果是的話,那我反而成了害死猞猁的罪魁禍首了。
此時昂山坐在病床上,臉朝著窗外發呆。
聽到開門的響聲,昂山立馬就彈了起來,急切的回頭朝我看了過來。
“崔明,你是?”
昂山迫不及待的問道,我早就滿臉堆笑的朝他小跑了過去,攥住他的雙手一陣搖晃。
“昂老師,您好您好,我是崔明,陶老師介紹來跟著您發財的。”
此時我身上還有關羽娣的法力,輕而易舉的就改變了聲音,昂山自然是聽不出任何破綻。
“啊……發財?”
昂山顯然是沒明白這是個什么意思,我笑著又拍了拍他的手。
“就是跟著您一起干大事兒,掙大錢。哎,怎么茬兒,陶老師沒跟您說過我的價碼?”
我假裝一臉無辜的看著昂山,他張著嘴結巴了幾句。
“你……要多少錢?”
“嗨,咱這頭回合作,我肯定不能坑您,看在陶老師的面子上,我給您打個八折,就算個友情價好了。一天……十萬您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