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裘千仞不以為意地聳了聳肩,然后說:“本來我和秦大人之間的恩怨,一招就能解決,現在你這么一攪和,我的計劃全泡湯了。”
他又不笨,丘處機這么一插手,這恩怨恐怕是難以了結了。
都是這個該死的牛鼻子老道!
“你,你好歹不分!”丘處機氣急敗壞地罵道:“我明明是為你好,你卻不識好人心!”
他那張老臉漲得通紅,就像豬肝一樣。
一旁,秦軒淡淡地看著丘處機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丘道長,今天這事你就想這么算了”
就算全真七子都來了,他也不怕,更別說現在全真七子只剩六子,七星劍陣擺不成,實力大打折扣,他又有何懼
敢阻他教訓人,這梁子可就結大了。
“你想怎么樣”丘處機聲音顫抖地問,“你雖然有官職在身,但我也不是好惹的,我……”
“行了,我知道你不吃素,就別啰嗦了。”秦軒沒等他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
丘處機被這話氣得老臉一黑,差點沒暈過去。
“現在少林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你們這樣內訌,豈不是讓少林白白撿了便宜”丘處機皺著眉頭教訓道,大敵當前還內斗,豈不是讓少林看笑話。
他目光陰冷,帶著一絲寒意,覺得自己說的是事實。
但秦軒卻感覺到了深深的惡意,少林開不開山門對他來說損失不大,當年秦湖上各派與少林簽訂的協議他也不知道,所以這里面的道道他并不清楚。
裘千仞覺得秦軒提出的要求合情合理,并不像是要趕盡殺絕的樣子,反而有一筆勾銷,今后各走各的路的意思,但偏偏丘處機跑出來破壞了計劃。
“不,你說錯了。”秦軒笑了笑,突然說道:“其實該擔心的是你們,你們傳教天下,要爭一線香火,但我卻不用,所以我和你們是不一樣的!”
身在朝廷,他有官職在身,能分一絲國運加身,修煉也能順風順水,但丘處機他們就不一樣了,不爭就沒了。
丘處機剛被秦軒那番呵斥的話震住,哪怕他自認為實力強大,全真教也很強大,也不敢接秦軒的話茬,生怕被打上造反派的標簽,要是等官家清算起來,只怕再龐大的勢力也要轟然倒塌。
所以也沒辦法。
他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打算等這段時間過去后再找秦軒算賬,但他卻不知道,秦軒一向記仇,而且不留隔夜仇,有什么恩怨當場就要解決。
裘千仞的那點恩怨他不在乎,但丘處機卻當著全天下秦湖人的面指責他,哪怕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還是一朝官員。
不等丘處機開口,秦軒又冷漠地說:“你屢次冒犯我,我念在全真教也曾抗金有功的份上,一次又一次地寬恕你,但你卻一次又一次地來招惹我,真當我不敢殺你嗎”
突然之間,一股冷厲到極致的氣勢如天崩地陷般向丘處機壓去,秦軒的雙目如劍如電,仿佛有靈一般,劍意直射而出。
轟!
丘處機被嚇得一屁股坐在地上,臉色難看至極,哆嗦著說:“你,你想干什么”
“想干什么還得看你配不配合了。”秦軒溫和地笑了笑,但在丘處機看來,卻如同惡魔一般恐怖。
他連忙吼道:“住手,我師兄他們就要來了,到時候我們全真教不會放過你的,如果你現在收手,當作什么事都沒發生,我也能當作什么都沒發生,怎么樣”
他真要和秦軒打起來,似乎自己也贏不了。
“想讓我放手也可以,你自廢一臂,這事我看在全真教的面子上就饒你一命,怎么樣”秦軒微笑著問道。
自廢一臂后,這人就廢了,不是人人都能像神雕俠那樣斷臂后還能破入先天境界,丘處機可沒有那樣的運氣。
當秦軒似笑非笑地看著丘處機時,裘千仞就知道這壞小子要搞事了,也不由得同情起丘處機來:“丘道長啊,雖然你幫我說話才遭此劫,但在秦大人面前,你若不想有事的話,還是趕緊自廢一臂吧,再說廢了又不是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