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能咋?難不成俺們給他舔干凈?”
一說起這個,趙鳴想著那頭怕是洗不干凈,得推個光頭才成了。
不然不曉得的,還以為唐大虎掉進糞坑里頭了。
沒一會兒,唐大虎垂著頭走了回來,臉上都是懊悔和痛苦。
那股惡臭味更加明顯了。
“大虎逼,你不是去洗頭嗎?怎么低著頭就回來了。”
花妞都離得他遠遠的,一見著趙鳴搖著尾巴就跑,明顯是被臭的受不了了。
狗的嗅覺比人的更好,說明這味兒咋都散不掉了。
“鳴哥,別說了,俺這頭上的味兒,越洗越濃,不曉得的人以為俺掉進屎里頭了。”
“俺不成啊!還想著去找紅顏,這頭讓俺丟臉啊!”
唐大虎一走近,那味道像是從他身體里頭散發出來的,這誰敢貼著他?
劉曉華被熏得跑到一旁扶著樹就開始吐。
趙鳴也沒好到哪里去,只能是不停地往后退。
“大虎逼,你先別往前頭來了,就那個位置站著別動,不然俺們都得被臭吐了。”
唐大虎只覺著自個兒心里頭苦啊,那熊瞎子為啥偏偏在他的頭頂,還非得流這個口水,又臭又黏。
從出生就沒刷過牙,這味兒真濃啊!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用了水洗過,那味兒越發的濃。
趙鳴三人只能抓點兒緊,朝著牙洼子村回去,一路上都沒怎么休息。
全憑著一口氣回去,那就是抓緊讓唐大虎把頭給弄了。
好不容易從小路那兒出來,點兒正碰著老李頭架著驢車回村里頭。
趙鳴跑著上去叫住了人。
“叔,俺們這兒剛獵了不少東西,能給幫忙捎帶回村里頭不?”
“成,俺剛就是去二道溝里頭送東西,驢車上頭空著吶。”
“那就謝叔了。”
唐大虎搬著肉放在驢車上,老李頭被熏得受不了,驢車都差點沒壓住。
“大虎啊,你這頭咋是亮的?味兒熏得人睜不開眼啊!”
“叔,俺頭上的是熊瞎子的口水。”
“那玩意兒咋能往頭上抹啊,熊瞎子的嘴不曉得吃過多少生肉,難怪會臭成這樣。”
“叔,俺真是不知道咋說了。”
把肉都給弄上去,劉曉華跟車,順帶著把花妞它們一塊兒帶走。
趙鳴跟著唐大虎沿著路走回村里頭。
路上時不時就會碰著村里頭的嬸子啥的,都把老李頭問的話問了一遍。
隨后就用一種同情的眼光瞧著唐大虎。
“鳴哥,俺真覺著丟臉丟到屋了,這熊瞎子真是把俺害慘了!”
“還不曉得嬸子們會咋說俺,傳到紅顏那兒俺就徹底的完了。”
趙鳴一路低著頭憋笑,臉都快抽筋了。
冷不丁聽著這話,一抬頭,又瞧著那被熊瞎子口水腌過的頭發,直接就笑了起來。
“大虎逼,村口馬上就到了,回村子里頭就好了。”
“回去用皂角啥的都給搓搓,把味兒給去了。”
唐大虎的頭埋得更低了,那股味兒也就更重,趙鳴不得不離遠了幾步。
把人給送回了屋里頭。
“虎子,你是不是扒拉獵物的時候,鉆進屎里頭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