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費力將人抱起來,他雖然因病消瘦些,但也比錢竹重不少,畢竟身高放在這里。
她將人帶進手術室,隨后去準備手術需要的一切。
此時房外,影一和影二看守著門口,不理會周軒的急躁。
“你們怎么一點都不著急,果然是剛來的信任,對主子一點忠誠都沒有!你們不著急,我去找大夫怎么行吧?為什么不讓!”
“主子說不用,你要違背主子的決定?”
周軒不是他們的人,但暫時也不是皇后的人,清理下人的時候,留著他就是為了給皇后留個明顯的后門,若皇后要從下人入手做什么,周軒就是最好的選擇。
這樣他們短時間內只需要盯緊周軒一人,可大大節省他們的精力。
周軒平時沒有任何不忠誠的行為,可他也并不是一個合格的貼身侍從。
“但主子很難受……”
“步姑娘……皇子妃會醫術。”
他們知曉夫妻關系只是合作,但周軒并不知道。
“那她也太年輕了,而且不是說她剛接觸醫術嗎?”周軒聽到屋里似乎一點聲音都沒有,就覺得有些奇怪,“我怎么聽屋里一點聲音都沒有?”
他想靠近窗戶,但被影一阻攔。
影一知道步悔思身上有太多奇怪的事情,其中她給自己處理傷口那次,房間里就好像沒有人一樣,奇怪的很。
“你耳朵有那么好用嗎?肯定是治病需要集中精力,所以才沒有聲音。若有需要,皇子妃自然會喊人。”
周軒皺緊眉頭:“可是房間里也沒有藥啊……”
“有。”影一想也不想打斷,“他們的房間中間只隔著一扇門。藥都在皇子妃房間里,這點事情你都不知道嗎?”
周軒眨眨眼睛:“是、是這樣嗎?”
他耷拉下肩膀,在門外開始打轉,想到主子之前疼痛而慘白的臉,就覺得根本坐不住。
但坐不住的又何止他一人,不過是影衛們接受過更嚴苛的訓練和教導,他們不會對外人喜形于色。
時間一點點流逝,陰暗的云彩漸漸散去,露出夕陽的晚霞。
隔著門,影一和影二聽到了靠近門口的腳步聲。
步悔思從房內打開門,剛做完手術的她略顯疲憊,身上還有沒有散去的消毒水味和藥味,以及淡淡的血腥味。
“治療結束,讓他睡到自然醒。今天他不能吃東西,明天給他準備流食,讓廚房用我拿得大米給他煮粥。煮得爛一些。你們想進去看看也可以,但別動他,他身上有傷口。”
周軒想也不想就追問道:“為什么會有傷口?”
“治病留下來的。”
周軒不解:“治病怎么會有傷口?”
“你哪來那么多問題?”影二打斷周軒,“你要學醫嗎?”
此時皇后宮內,步將離將郁悶好多天的皇后逗笑。
“你真會說好聽的,什么馬上本宮期望的事情就會發生。”
步將離非常確信道:“今日的晚霞那么美,肯定預示著好運。皇后娘娘就等著好消息的到來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