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誕拳頭一握:“你那什么保證。”
他當然期待最好的結果,可眼前另外兩位大夫都不敢置信,他就算在這樣的情況下,頭腦也是清醒的。
“搞清楚,你該問我有什么要求。”步悔思俯身看著蹲在席皓軒身邊的蘇誕。
看步悔思這樣的反應,蘇誕心里反而放松了。
她的反應證明了她的自信,以及有要求的人,比無私奉獻的人更值得信任。
“你要什么?”
“記住你欠我一次就行。什么時候找你要,要什么都不一定。但如果你覺得一條人命不值這個價格,那到時候我跟你提要求的時候,你把席皓軒的命還回來就行。你自己選。”
步悔思一直記得江支離說蘇誕是有能力的人,那么以后說不定能幫上什么忙,先欠著人情挺好。
席皓軒本來想要讓蘇誕拒絕,這樣的要求簡直就是非常大的不安全隱患,若是讓他答應步悔思可以,但不能使二皇子。
可步悔思給了退讓,這個退讓條件他可以接受。
蘇誕再次看向步將離,她的師父是最厲害的,她若是沒有絕對的辦法,那么步悔思口中的有辦法,就是他最后選擇的機會。
“皓軒的毒,你有辦法嗎?”
步將離不信步悔思口中的大話,但潛意識也不想輸給步悔思:“我不會讓他死。”
但這是她能給出最大的承諾,她不行還有她師父。
蘇誕明白了步將離給出的答案,但僅僅是不死不夠。
蘇誕起身看向步悔思:“我答應你。我欠你一個人情。先救人。”
步悔思指著席皓軒:“將人背到帳子內。”
狩獵場上有傷員休息的臨時帳子。
御醫自然而然跟上,想要看看步悔思是如何救治的。必要的時候他也能搭把手。
步悔思婉拒了御醫的行為:“我治病的時候不喜歡有人圍觀。”
“可是你什么都沒帶,需要什么草藥,我也好……”
“我帶了。”步悔思拍拍她隨身攜帶的布包。
御醫盯著布包望眼欲穿:“如果能解五步蛇毒,是能夠救很多百姓的,不知道這個配方……”
“抱歉。解藥是現成的,是我師父給我的,里面似乎是連我都學不會的東西,他并沒有教我。”
步悔思只能拒絕他。
血清需要注射,而且不像別的藥可以隨便其他瓶子暫時裝一下,一旦密封還帶著橡膠的玻璃瓶面世,她根本解釋不清。
蘇誕不想繼續耽誤下去,直接以身為門阻攔了所有想要跟進去的人,當然這是因為他也被步悔思趕出來了,所以他干脆成為最靠近帳子的人。
步悔思直接拿出眼罩讓席皓軒遮住眼睛:“這是師父給我的秘密,你也不能看。不然不給你治。”
席皓軒對藥沒有什么興趣,直接用眼罩遮住眼睛,陷入黑暗中。
步悔思取出針管吸出血清,開始注射。
席皓軒只感覺有東西扎了自己,然后很奇怪的感覺。
過敏測試通過,步悔思才全量注射。隨后對傷口進行清創,席皓軒感覺到了痛感,但他沒有出聲。
等傷口被一圈圈包扎,步悔思摘掉他的眼罩:“沒事了。不過以防萬一要繼續觀察兩天。傷口后續換藥普通大夫也可以完成。”
席皓軒比起自己,更在意剛剛的事情:“你想讓二皇子做什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