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捂著頭,看清了撞到自己的人。
“步將離?”步悔思皺緊眉頭,不明白這人怎么冒出來,而且還把自己給撞了。
對方是跑過來的,如果是走過來的,就算這個位置拐角視野不好,也不至于撞這么狠。
步將離一副來不及看步悔思的樣子,就蹲在地上看著地上歲成片的瓷瓶,里面不知道什么液體淌了一地,已經被快速吸收掉了。
“我的藥!怎么辦,這可怎么辦啊!”
步悔思無語的盯著步將離做作的模樣。
真要是貴重的東西,能這么容易就打了,而且還是對方的責任。宮里你跑那么快投胎啊?
而且宮里這么大,她撞誰打碎不好,偏偏撞自己身上打碎了。
這里是御醫院,不是皇后宮殿,她出現在這里本就不正常。
步悔思猜得沒錯,步將離進宮后得知步悔思先一步到了,很著急。
她沒有先去皇后那里,而是隨便偶遇了個妃子聊了起來,故意耽誤些時間,然后下人去打聽得知步悔思離開皇后那里去了御醫院,所以她才決定來這里碰瓷。
步將離撿碎片,好像能將撒光的藥水全部撿起一樣,然而不僅沒有她的手指還劃傷了。
步悔思看著她流血的手指,看向一旁也傻眼的宮女,開口道:“你要給我證明,是她自己跑過來把我撞了,東西碎掉是她非要撿起來,和我一個銅板的關系都沒有。”
宮女張張嘴沒敢開口,這兩個人她都得罪不起,雖然康王妃說的也不是假話。
步悔思不打算例會步將離,直接離開,她還著急去茅房。
步將離很反常的沒有拉住步悔思,因為她不想讓步悔思檢查地上的碎片,也許會被發現這里面什么都沒有。
她今天這出只是為了防止有人認為皇后的事件,她什么都做不到,是個廢物。只是借步悔思消滅不存在的東西,并不是來訛步悔思一個罪名的。
孰輕孰重,步將離很明白。
步悔思上完茅房發現步將離已經不在了,地上的碎片也不在了,只留下一點水漬。
步悔思看著水漬若有所思。
剛剛她著急上茅房沒多想,現在就有空多想了。
她蹲下摸了摸沾染水漬的地面,沒有任何黏膩感,手指在鼻尖下嗅了嗅,也沒有任何藥味。
石磚塊上的水漬最外層已經開始干涸,因為現在天熱,但干掉的一圈沒有留下任何的顏色。什么藥和清水一般無二,這不會就是水吧?
但碎片都被收拾走了,步悔思要證明那里面什么都沒有也不好證明。
她心里隱約猜到了一點,如果步將離真的是這么想的,那也太好笑了一點吧。她還真是裝上癮了,為了維持名聲不惜用這么容易被聰明人懷疑的手段。
回到御醫們那邊,他們已經將小藥丸全部搓好了。
步悔思裝模作樣的檢查了一番,她不覺得他們會對藥做什么手腳,退一步說,就算其中有誰想做手腳,這些藥最后也是要被換掉的,無所謂。
“能先吃個飯嗎?餓了。”步悔思摸摸肚子,認真說道。
都已經過了中午了,為了弄藥這一屋子人都沒來得及吃上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