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搖頭:“我并不需要。”
“我識字,以前家里讓我上過學堂,我還略懂一點琴棋書畫。當丫鬟不會差的!”跪拜在地上的女子盡力推薦自己。
其他四人愣了一下,沒想到她們中最丑的,竟然上過學,還有能推薦自己的優勢。
顧依依微微蹙眉:“我家主子說了不需要。”
女子還是跪在地上,說什么都不肯起來。
步悔思嘆了口氣:“你說你什么都能做,我卻什么都不需要你做。”
“是因為我容貌不堪入目嗎?”女子微微抬頭。
步悔思搖頭:“不是。”
“那小姐為什么不要我,像小姐這樣有身份的,身邊的丫鬟怎么會嫌多呢?”
“你又不了解主子,不要拿其他人的想法來自以為是的認為。”顧依依眉頭緊皺,“救了你們,你們就該感到慶幸。否則你們會怎么樣,你們自己最清楚。主子沒有對你們負責的必要。”
顧依依轉頭看向影九:“你找來的麻煩,你趕緊送走!”
影九走上前,對著她們五個:“跟我來,或者我把帶你們的那些人放了,讓他們帶你們走。”
這話一出,哪里還有人猶豫,連忙起身就要跟著影九走,除了那個頭發幾乎將臉全部擋上的女子。
步悔思看著她,回答了她剛剛的問題:“丫鬟不是越多越好。至少對我來說不是。你的臉只要我想就有辦法恢復,只是非常麻煩,有一定可能恢復的不夠完美而已。這種情況下,我為什么會嫌棄你的長相,反正也能恢復。
我知道你想要更穩定的生活,所以想要賭在我身上,不惜道德綁架我。看在你如此可憐,我并不想和你置氣。所以才說了這么多。人只要還活著,一切就還有可能。畢竟你又沒有做什么壞事,只是可憐人。”
“你說的是真的?可以恢復我的容貌?我想恢復我的容貌!請幫幫我,我真的什么都能做!”她看著十分真誠,就是從來沒有雙目對上步悔思。
凌亂的長發遮擋著臉龐和視線,但她好像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步悔思攤手:“那需要很長時間。你需要有龍江國的戶籍,可我并不想幫你。這樣說你能聽明白了嗎?”
最近她是和毀容杠上了嗎?怎么一個兩個都毀容想要恢復容貌?
她剛剛不該那么說,這怎么還讓人有了期盼。
可是對方這打蛇隨棍上的技能是真順滑。
步悔思感覺自己還是說多了。
大概是因為聽她們訴說的悲慘身世的原因。
因為能明白她們經歷過什么,差點經歷什么,所以心里難受。
但這不代表她要用自己的東西補貼她們。她們的苦難不來自于自己。
自己想幫就幫,不想幫就不幫,哪一種都是她的權利。
“求你了!”她還是跪在地上。
步悔思氣笑了:“既然你喜歡跪著,就別起來了。等官府以你沒有戶籍將你扔出龍江國,慢等。”
她轉身就走。
“你怎么能如此沒有狠心腸!救人救到底!”她操著沙啞的破嗓子朝著步悔思不甘心的喊。
影九眉頭緊皺,還沒開口,顧依依已經上前給了對方一巴掌,速度又快又大。
一巴掌的聲音特別響亮。
“拖走。”顧依依看向影九,“你救得,你解決。”
步悔思看著顧依依豎起大拇指,顧依依打這一巴掌爽沒爽不知道,但自己突然感覺很爽。
這人實在太沒邊界,把本來對她的可憐完全磨滅。
影九一只手把人拽走,這一次這個女子沒說什么,跟著走了,但離開前看著步悔思的目光隱藏在頭發后面,十分刺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