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醫院中，王祿從其他人口中聽說他們私底下被詢問皇后是否能生育的問題。
他立刻插上話：“誰問的？皇后身體好著呢。”
“我們也是這么說的，但架不住人家不信。”經驗豐富的老御醫摸著胡子，“現在外面都在傳是皇后升不了孩子。我們人微言輕的……”
王祿眉頭緊皺：“怎么會人微言輕。我們是御醫，是專門給皇室看病的。我們說的話都不信，他們信誰？”
“你也別急。知道你向著皇后娘娘，但這事說來也怪。皇上和皇后身體都很好，怎么就是不見孩子呢？”
王祿聽這話，一下變得有點蔫：“可能就是沒到時候呢？皇上和皇后的脈，我們都知道的。根本沒有任何問題。”
“問題是現在有人非要在外面證明兩個有個不能生，還認定了皇后。我們難道去皇城街道上，逢人就說皇后沒問題？顯然不行啊。”
“我看皇后倒是一點都沒有被影響到。”
“何止皇后，你看皇上搭理那些諫言的大臣了嗎？”
王祿卻有些坐不住，他也不明白為什么健康的兩個人，會生不出孩子。
雖然現在好像還沒有什么大問題，可是以后絕對會有人越說越來勁，當成把柄抓在手里。
王祿直接去皇后宮殿外申請求見。
他總覺得，皇后本人應該知道原因。
皇后醫術那般了得，怎么會毫無頭緒呢？而且她本人如此鎮定，應該也和她確信自己身體無礙有關。
王祿被放了進去，他撩起下擺跪地行禮：“見過皇后娘娘。”
“起來坐那。”步悔思指著不遠處一把椅子。
王祿起身落座，迫不及待開口：“娘娘，外面流言蜚語傳得愈發兇猛，哪怕御醫們被問娘娘身體情況，我們回答沒問題，也沒人信，也沒人往外說。你看，要不要想辦法把我們這些御醫的說法傳播出去？”
“那樣也只會有人認為御醫是被皇上要求這么說。”顧依依站在一旁，面色冷淡，“外面就是有人看不慣皇上只要皇后一人，所以拼盡全力想要潑皇后臟水罷了。怎么說，他們都不會信。”
王祿看著步悔思：“娘娘你醫術那么厲害，難道就不知道為什么到現在都沒有子嗣嗎？只要找到原因，就能……”
“你也覺得必須有子嗣才行，沒有就該讓皇上和其他女人生？”步悔思的話非常直接且尖銳，但她并非針對王祿。
她清楚王祿來這里，應是御醫院的御醫們又討論這事，他坐不住才來的。
王祿連忙搖頭：“我是覺得娘娘不該因為這種理由，就要受委屈。”
在他眼中，步悔思就是他半個師父，哪怕步悔思本人沒認過。
步悔思輕嘆了口氣：“皇上確實不能生。”
王祿震驚的瞪大眼睛，雖然他不像其他人，認定皇上說自己不能生是為了給步悔思打掩護。可他也給皇上診過脈，非常健康。
“但皇上的不能生，是他自己的選擇。”
步悔思點到為止，沒有說太多。
否則要從精子是什么講起。
“那就是說皇上之前能生，但我們都沒有從皇上的脈象上發現……”
王祿的話戛然而止。
脈象沒有問題，應該不是用藥。否則讓男人不能生孩子的藥物，都會在脈象上顯現出來。
如果不是用藥，難道是其他方法？
而在王祿看來，有這樣豐富醫術知識，又有能力的人，只有皇后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