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悔思將其他人叫到一起,開始一條條囑咐起來。
忙完后,她還和太醫們一起討論能夠加快成井康復速度的湯藥。
“江子柒小姐,太子請您一緒。”
步悔思放下手里的事情,去見太子季論。
季論沖著步悔思抬手:“做,別有壓力,可以把我當成普通人來聊天。”
步悔思落座:“太子想找我說什么?聽起來會是有些壓力的內容,所以你才這么說,我可以這樣理解嗎?”
季論笑了笑:“可以。因為會是聽起來比較有壓力的內容,但我并不是想給你壓力,才來找你聊的。”
步悔思心里莫名有了壓力,這人到底要說什么?
她對這個季論沒有什么了解,都是從江支離口中了解的,而江支離并沒有說太多關于季論的事情。
不過以季論表達的看待文曲國融入其他國家的看法,這個人對權利和皇位都沒有多看中。
“你的話有點矛盾。”
季論:“那這樣說如何?我覺得這話和你說比和今日剛離開的那位豐饒國使者說,壓力更小。”
步悔思:“雖然能理解字面意思,但還是只有你說了你到底想說什么,我才能更清晰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季論微微笑道:“說得也是,我這樣扭扭捏捏藏著掖著的感覺,肯定也很不好。其實我是發現了一點事情……唔,應該說是我發現的嗎?還是說那位并沒有刻意隱藏呢?”
步悔思眼睛微瞇,沒有出聲。
季論摸了摸桌子上的毛筆:“父皇多半是沒有發現,他的頭腦更多是用在了戰場方面,對其他事情的敏感度就低了很多。
懷疑是因為他明確擺出你醫術很高,并且他非常信任。他說話做事的方式和態度也和我聽說過的某位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最后是因為你們二人的假名,互換姓氏,名倒過來是妻子和夫君。簡直就像做了一道復雜但很有趣的題目。
你是步悔思吧?”
步悔思手指曲起,目光銳利起來。
江支離臨走前對自己說的那句話,原來是在給自己打預防針嗎?
不過在江支離幫自己接下治療成井的事情,她就感覺到他沒太想讓她隱藏醫術這一點。
本來她對外只是說會一點醫術,但成井這個事情確實太顯眼了。
“江子柒這個名字不好聽嗎?怎么就要拆開呢?”步悔思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
“名字自然是好名字。只是巧合太多了。”季論摸著毛筆桿,
“江支離和你的消失,對外鬧得也算是沸沸揚揚了。現在你們以豐饒國使者出現,是否說明豐饒國是你們的落腳地?或者說在豐饒國,江支離擁有不小的權利。
若是這樣,那么我也就能理解,為什么曾經我給豐饒國寫信表明交流意向的時候,豐饒國會回復暫時沒有辦法派人來。是因為當時沒有江支離這樣的人能來前來交談嗎?”
他給豐饒國去信?什么時候的事情?
步悔思不會正面承認,但也沒有直接斷掉交談:“對豐饒國的事情有疑問,你該在步君賦還在的時候問他。”
季論不介意這樣交談,她認不認自己心里都有數了。
他并不在意他們的身份,他又不是龍江國的人。
“我只是比較好奇傳聞不爭不搶沒后臺的男人,真的只是大家所認為的那樣嗎?現在看來并不是。但這也好,畢竟我實在和他合作,而不是為敵。”
“對了,之前你們送得古畫,分到我手里就一幅,能不能再送我一幅?”季論終于說到了最重要的一點。</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