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村里自己的酒窖?”步悔思眼睛一瞇,“是誰都進去打酒嗎?我去了別人家里,但沒有看到酒壇子之類的東西。”
“我們村的酒窖是為了釀酒特意建造的,里面通風溫度,我們自己都非常注意,所以才能更長久保存酒水,并保持味道。我最喜歡我們自己釀的酒了,就是我現在不能喝。
至于酒窖可以隨便喝,但家里的儲存條件不如酒窖,所以一般大家喝多少打多少,一次喝完,不在家里留著。自然也沒有酒壇子之類的,大家都是用竹筒裝,喝完洗干凈放起來。不過你為什么問這么多?都說了不會是……”
步悔思卻沒有理會村長的話,直言:“現在就帶我去酒窖!”
她想到村子里為什么死得人這么少了。
酒不能像水那樣喝,毒藥攝入量積累緩慢。而且人生病不舒服后,一般除了藥酒,不會再有人喝酒。生病和喝酒本來在正常人身上就是不會同時出現的。
但死掉的那個人是個酒鬼,哪怕身體不舒服,也不會耽誤喝酒,所以他死了。
而不喝酒的人卻中毒也很好猜。
因為那個人不是完全不喝酒,只是家里的妻子不讓喝酒,但只要妻子不看著,總有機會碰酒,畢竟酒窖是村子里共有的,并不會不讓人進去取酒。
村長看她這么認真,只能小聲嘟囔:“現在的姑娘怎么這么執著,都說了不可能是酒窖的問題了。”
來到村西頭的酒窖,步悔思聞到了濃厚的酒香味,是糧食發酵的那種淡淡香氣,不過酒氣的味道更大一些。
村長推開根本沒有鎖上的門,讓開位置:“我們村的酒都在這里了。缸子上面貼了紙,寫了哪一年的,大家大多數喜歡時間稍微長一點的,太短的也有人喜歡,少一點。壞了的酒,我們會立刻倒掉,把缸子清洗干凈,用作下一年釀酒。”
步悔思優先直奔年份最早的,前年的缸,這個缸也開封過了。
她打開塞子用竹筒伸進去舀酒品了一口。
辛辣的味道非常沖,她本來也不怎么喜歡酒精的味道,這個味道還會影響她的味覺。
她仔細分析片刻,終于從辛辣中發覺了不對。
她直接伸手進去,村長心臟一下跳到嗓子眼:“不能這么做,酒會壞掉的!哎呀,你這是干什么啊!”
步悔思卻已經在快見底的酒壇內壁摸到了析出的藥粉。
因為缸不小,下藥的人沒少往里倒。
“把所有開封的酒壇全部清理掉。”步悔思搓著手指肚上的粉末,“毒藥就在酒里面。”
村長傻了眼:“這么可能?不可能吧?有人不喝酒也中毒了。”
“不喝酒,不一定是不能喝酒,而是不想或不準喝酒,但你說這里的人經常小聚。大家聚在一塊,給你到上一杯酒,你不意思一下?當然你因為吃藥忌口,不會有人故意為難你。
但你所說不喝酒卻中毒的那個人,不是這樣吧?妻子不讓喝,可是他不是因為身體情況不能喝。你們能保證所有時間妻子都能看住嗎?而且只要問問他本人就知曉了。”
步悔思和白鶴匯合,他聽著步悔思所說捂住臉:“竟然是酒窖。我沒去過,也沒人跟我提過。我在他們家里也沒有看到酒。我都沒注意過這一點。不過到底是誰這么喪心病狂在這么個村子里下毒。”
知道了毒藥源頭,自然就不會有人繼續中毒,可是抓不到下毒之人也不行,誰知道對方還會不會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