媧主醞釀了一會兒話語,“這幾天……你感覺士郎怎么樣?”
媧主的本意,是要揣測試探一下諾諾對衛宮的態度,根據這幾天手下的觀察,諾諾似乎唯有對待衛宮的時候最為放松?
“他……?”
諾諾囁嚅著嘴,她本來是想脫口而出“做菜的功夫很厲害!沒去當正經的職業大廚真的可惜!”,但是話到嘴邊意識到媧主的問話不那么簡單。
媧主作為一家之主,她會思考些什么?
諾諾心想她可是世家的家主啊,就像以前陳家的那個男人一樣不能小覷。她悄然使用程度較淺的側寫,但媧主的精神狀態像是一汪深潭一樣,接觸不到水底。
不行,淺層側寫獲得的表層基礎信息沒什么用,深層次的側寫很危險,讓自己的狀態陷入異常,不能輕易使用。
“媧主,想從我這里知道什么?”
最終,諾諾選擇了放棄,轉而以一種全面立體防御的姿態,把這個提問給原封不動的拋了回來。
嗯,她還是覺得要按照以前的經驗,嚴加提防這些世家的家主,不能出賣衛宮!
“……”
兩人之間最終未能達成有效對話。
————
諾諾離去后,媧主發出一聲稍稍苦惱的嘆息。
她對著空無一人的大殿后方,喚起一聲:“士郎。”
幽深廊柱后面走出來一個人,正是剛剛她們談論的話題中心,衛宮士郎。
“她對我的態度,不,對整個周家的態度都很警惕。”
“看出來了。”衛宮目光幽深,盯著諾諾留下來的“弗麗嘉三號”情報記錄。
媧主繼續吐露話語,“這個跡象,在之前表現得更明顯,她對每個試圖接近她的人——從保潔護士服務員,到保安醫生等不同職務的人,都使用側寫和詢問,來打探情報。”
“她還在完全恢復身體行動能力的時候,向專門負責她的大夫隱瞞這個事實,說自己身體能下床但是無法支持長時間運動。”
“接著她夜里偷偷溜出去,據部分值班的人員反應,她可能是在預先探查逃跑路線,好像生怕自己康復之后下一秒醒來看到的就是實驗室……”
衛宮聽此也頭疼的一拍腦袋,“幸好她跟我毫無隱瞞,還想著梭哈一把,是我讓諾諾冷靜,把她勸下來了。”
媧主一臉狐疑,“士郎你怎么做到的,居然讓這個炸毛狀態的瘋丫頭變得聽你的話的?”
她只是暫時不搞事而已,這就叫做聽話嗎?
衛宮忍住吐槽的欲望,老老實實的給出了優質回答:
“我不知道。”
所以說這孩子的腦回路有些離譜的,他確實沒做什么,最多就是從一開始到現在露了幾手廚藝而已。
難不成“要抓女人的心,首先要抓住女人的胃”這句話是什么天地至理?
媧主抿著嘴,似乎對于這個優質回答不太滿意。
“……算了,這個情況一時半會兒也難以解決,不如士郎你帶著她出去走走吧。”
小女娃突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