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媧主你說出去的意思是……?”
“出去說的就是出去咯,”媧主低著頭撥弄烏黑長發的發梢,“正好士郎你也不打算長久留駐周家吧?”
“啊?對……”衛宮訝然于媧主主動提及此事,他隨即補充了一句,“但是,我也沒有不滿意周家待遇的意思。”
“嗯,我知道,這些我都知道……但你總歸是大活人一個,我還能把你綁進地下室不許走不成?”
小姑娘噘著嘴,淺淺的劉海垂下一片陰翳,“閑話休提,按理說你們是可以照常離開,但最好還是以我特別批示的暫時出行為由,再離開周家。”
“……這可別說我是舍不得士郎你的意思!主要是有這個名義會方便許多,自從‘奧丁’那一戰以來,其實很多雙眼睛都在盯著你呢。”
“待在周家這地方還好,沒人膽敢闖進來做什么,但是換成去了外頭的話,騷擾的、不懷好意的、意圖不明的紛至沓來,那些無處不在的‘眼睛’會讓你煩不勝煩。”
“士郎,你覺得呢?”
說完,媧主抬起眼睛和衛宮對視,墨黑深潭般的瞳孔里,好似在傳遞道不明的情愫。
此刻她彎下身子仰首看他,水蛇般的流紈腰部輕輕扭動,帶動身子側過來,裙擺被小手輕柔蕩開。
頎長發絲順著輕薄的絲質面料,從嬌弱的背、婀娜的腰、圓潤的臀松松散散的垂下,勾勒出一抹美妙的弧線。
她那一汪深潭落在衛宮的面前,又如同化為了清澈的婉轉溪流,如此合理的考量,也是讓后者難以拒絕好意。
“士郎?”
“我啊……我覺得都挺好,不過有這個名義,真的就足夠了嗎?”
“當然,是不夠的,但是你別忘了,我周家最具標志性的信物是什么,帶著它,就相當于帶上我親自下達的命令。”
衛宮脫口而出:“斷龍臺!”
下一秒他驚愕的看向媧主,不是,斷龍臺可以按照這個方式借出去嗎?萬一他真的不回來,你周家就不要這個傳家至寶了?
“斷龍臺不可輕易出動是家老們的陳規陋俗,但是待在家里守著那個臭脾氣的斷龍臺又有什么用?”
媧主搖搖頭,黑潤秀麗的發絲在空氣中輕巧的搖擺,“自打那一戰結束之后,斷龍臺又變得一副死倔脾氣的樣子,現在除了你沒人能輕易使喚得了它。”
“加上你和這位活祖宗簽訂了契約。”
“既如此,借就借吧。”
媧主說到這里的時候,語氣一轉變得頗為嫌棄,像是終于甩開了一個又臭又硬的茅坑大石頭。
衛宮哭笑不得,就算別的周家人動用不來斷龍臺,媧主估計還是有辦法的,她大抵只是尋個合適的由頭送出去而已。
不過斷龍臺在奧丁之戰,被衛宮投影出了完整姿態,解放出真正的力量、更強的“九嬰”之后,前端的部分又破碎開來、變回了原本的半截劍身形態。
或許因為他的投影終究是一次性的偽物,打造出完整的斷龍臺,需要更高深的重新鍛造才行。
關于這一點,周家也對斷龍臺的完整模樣一無所知,這把寶具自從周家一開始獲得,就是斷得只剩半截的模樣。
想到這里,衛宮忽然問起了一個事情——他在對決奧丁的雷霆時,完整版斷龍臺突然給他加持了疑似大禹神的力量,這是怎么回事?
“大禹?”媧主晃晃腦袋,“我不清楚,你獲得力量的時候具體見到了什么場景?”
“好像有無數的靈光,從黑暗中匯聚……”
這次媧主回答得斬釘截鐵,“那是靈魂。那是你獲得了祖靈的庇佑,或者說共鳴吧。”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