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來了,那是奧丁隨手擊敗自己那時候留下來的。
依靠一管血清,自己居然能勉強支撐著活下來,直到救援者的趕到,說不定恰巧沒破壞關鍵臟器造成致命傷,也算是不小的奇跡……
諾諾心有余悸的拍向自己的胸口位置,按照現在的康復進度,那里早已痊愈。
想到這里,諾諾又將衣服領子上的紐扣解開,讓精致鎖骨和雪白的肌膚敞開在空氣中,紅色的柔亮發絲輕輕從旁理開,那個胸口的位置,也通過半身高的梳妝鏡映入諾諾的視野……
那位置,像是一個黑色的墨點突兀的浸染在純白色的紙面。
“……?”
諾諾瞇眼端詳,那里有一塊小小的、焦黑的圓形痕跡,像是長在胸口的丑陋黑痣或者胎記。
但是諾諾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以前沒有長過這種東西。
它不發癢也沒產生過痛覺,若非特意敞開了胸口看,她還真的沒法注意到。
“這是什么?”
她湊到鏡子邊,松開領子口,然后把衣角往上大幅度掀開,正打算仔細觀察著,背后忽然傳來了敲門的聲音。
“是誰?”
下一秒她聽到的是衛宮一個人的聲音。
“直接進來吧!”
隨著一聲門把手轉動的輕響,衛宮推門而入,“你已經接到過消息了吧,走之前的時間還很充裕,不用太著急收拾……喂——你在干嘛!?”
衛宮驚得立刻回身關緊房門收回視線……諾諾居然幾乎脫掉了上半身的衣服!
“大驚小怪喊這么大聲做什么?”
諾諾將自己剛剛掀起來的、近乎褶皺擠壓成緊緊一圈的上衣,輕巧放下來,接著蹦蹦跳跳似的來到衛宮面前——
這姑娘在衛宮面前向來表現得如此。她完全不遮掩真實的姿態。從一開始突然和衛宮“握爪結盟”,到后來的“逃跑計劃”,可謂想一出是一出,語言思路行動規律天馬行空。
所以衛宮第一反應是諾諾沒在耍流氓,而是腦洞大開有了奇思妙想,面對他發神經……
“你快看呀快看呀,我剛才有個奇怪的發現你看——”
“看、看什么啊?”
“我的胸。”
“!?”
衛宮瞪大眼睛心說這是什么虎狼之詞,諾諾你的腦筋終日處于極限狀態下,這下終于要運轉失常、失心瘋了嗎……
但是諾諾像是沒聽到一樣——
她無所顧忌的拉開沒了紐扣從中牽制的白花花衣領子,陽光順著滑膩的曲線給肌膚細細的鋪上一層輝光,花朵的淡淡芬芳氣息回蕩在飄擺不定的領口側邊與鎖骨兩者之間的光潔肌膚……
“就是這塊黑的!看到沒!”諾諾覺得沒必要對衛宮遮掩,倒不如說此事只有衛宮來確認才更合適,畢竟斬殺了奧丁的人是衛宮。
“……啊真是服了你,看到了看到了,然后呢?”
諾諾的聲音像是醞釀著低沉的心緒,“你有沒有覺得,這個和奧丁的那把槍……戳出來的洞,大小很像?”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