茹瑤出生在一個貧困的小山村里,父母都是農民,可以說她從小到大的日子都很艱辛。
不是有句話嘛,窮人的孩子早當家。
以前這句話被解釋為,窮人家的孩子懂事的早。
用現在話說就是,家庭越貧困,孩子就越早當牛馬。
茹瑤從小就幫家里做很多活兒,幾乎沒怎么出過村子。
這一次來松海務工,是她第一次來到大城市。
這樣的人,會舍得花錢打出租車嗎?
尤其在松海這個超一線城市,出租車的價格更是比其他城市貴的多。
而監控視頻顯示,茹瑤從火車站出來后,是坐公交車去的商場,這才符合她的行為習慣。
為什么之前的警員和于大章一樣,都沒想到茹瑤能夠打出租車離開?
這就是原因。
包括現在于大章也不認為茹瑤會主動去打車。
除非……
價格!
假設出租車司機用低價吸引茹瑤的注意力。
出門在外,一個20歲出頭,沒怎么見過世面的姑娘,是很可能被誘惑上鉤的。
而且相比公交車,出租車最大的好處就是,能直接將人送到指定地點。
在這個人生地不熟的大城市,這也正是茹瑤最需要的。
“兩年前,出租車,低價誘惑……”
于大章嘴里念叨著,總覺得哪里有些奇怪,好像自己之前碰到過類似的事情。
對了!
他忽然想起,方鵬開出租車的時間就是在兩年前!
有沒有一種可能,當年在監控盲區拉走茹瑤的就是他?
太巧合了吧。
不,這不算巧合!
很多案子就是這樣,長時間掛在局里沒有頭緒,但不一定什么時候就會和某一個犯罪分子聯系上。
時間對得上,方鵬也正好是開出租車的,還有……
于大章立刻從包里將記事本拿了出來,之前他和周子喆談話時,曾記下了三個被害人的小名。
“小瑤、小佳、小月。”
于大章盯著記事本上的名字,喃喃自語道:
“名字也對上了,方鵬嘴里的小瑤,很有可能就是茹瑤。”
而茹瑤在這兩年多的時間里生不見人、死不見尸,也很符合被囚禁的特征。
如果是這樣,那就不妨再大膽一點。
于大章抬頭看了看正在翻閱案宗的馬健和劉淼。
另外兩起積案有沒有可能也是方鵬做的?
一想起這個可能性,于大章不由得有些激動起來。
方鵬說出了三個被害人的小名,而分局的這三起積案也正好是三個被害人。
并且時間都是在兩年前。
而另一起失蹤案的被害人也是個女孩兒,名字叫:舒汝佳。
正好和其中“小佳”這個小名對上號了。
可惜另一起積案是個無名尸體案,警方這邊沒有查到被害人的個人信息。
但有一點可能肯定,這個無名尸也是個年輕女性。
相似點太多了……于大章越想越順。
假設這個無名尸也和方鵬有關系,那他確實不能招供。
非法囚禁的量刑也要視情節輕重。
情節較輕的,三年以下。
具有毆打、侮辱情節,導致人重傷的,三年以上,十年以下。
致人死亡的,靜脈注射或打靶。
如果他招供,情節肯定屬于特別嚴重那一類,那結局就不難猜了。
大膽假設,小心求證。
于大章站起身,對著馬健和劉淼說道:
“你們兩個去樓下等我。”
隨后他來到支隊長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