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有癮啊……于大章都可以想象得出,挖一個這樣的地下室,得費多少工夫。
光是往外運土,就夠他忙活的了。
一般人都沒有這個毅力,這種事估計也只有變態才能干得出來。
“你一個人挖的?”
于大章問這個純粹就是好奇了。
“是的。”方鵬應了一聲,還不忘補充道:
“那個地下室我挖了大半年,之后做通風、防潮、加固,又用了三個多月。”
教學樓里要是有鬼都得被他嚇跑……于大章忍不住在心里吐槽著。
為了囚禁女孩兒,他居然準備了這么久,干的還全是苦活兒,累活兒。
一個人能變態到這種程度,也算是個奇葩了。
有這份耐心和毅力干什么不行,非得去做些喪盡天良、陰暗卑鄙的事情。
還沒等于大章再問,劉淼回到了審訊室。
這次他沒有進屋,而是站在門口看著于大章。
“問出來了。”
于大章點點頭,然后對馬健說道:
“交給他吧。”
馬健聞言,立刻起身將自己的記事本遞了過去,劉淼接過后,再次關門離開。
審問嫌疑人時,不得少于兩人,這個規定必須遵守。
所以于大章這次特意將他們兩個人都帶了過來,這樣即使一個人去匯報,審訊也可以繼續下去。
“好了,現在咱們可以聊點具體的了。”
詳細的藏人地點已經問了出來,并上報給了支隊,于大章松了一口氣的同時,也決定繼續深挖下去。
“小月的全名叫什么?”他問道。
之前于大章不敢問這個,是怕方鵬反應過來。
不過現在無所謂了,對方已經交代了所犯下的罪行,也就沒什么可顧忌的了。
“你不知道她的名字?”方鵬一臉錯愕的反問道:
“剛才你是在詐我?”
于大章沒理會他的問題,而是冷著臉說道:
“現在是我問你,老實回答我的問題。”
他已經沒有再騙方鵬的必要了。
只要方鵬不傻,應該很清楚現在的形勢,再抵賴下去也沒有什么意義。
“章馨月。”
方鵬的聲音很小,即使于大章聽力好,也是勉強聽得清楚。
馬健則是干脆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都是哪幾個字?”于大章追問道。
方鵬想了一下,隨即清了清嗓子,音量也比剛才提高了些:
“章魚的章,溫馨的馨,月亮的月。”
這次馬健也聽清了,立刻將名字記錄在本子上。
“章馨月是怎么死的?”
于大章問出這話時,心里不免有些緊張。
無名尸體的尸檢報告他看了很多遍,死因早已爛熟于胸。
如果方鵬回答的內容和尸檢報告不一樣,那么這兩起案件就不能做并案處理。
“她不是我殺的!”
一說起這個,方鵬立刻激動地喊了起來:
“我將她帶來的時候,還是好好的,可兩個月后,她忽然病了。”
“剛開始我以為她只是感冒了,就給她買了感冒藥和退燒貼,后來她的病一直不見好轉,而且每天都在加重。”
“最后……最后她高燒不退,呼吸不暢,直到有一天我下去后,發現她呼吸停止了。”
即使得病了也不放人,讓其在地下室自生自滅……于大章咬了咬牙。
這特么和謀殺有什么區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