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現在。
被抓的這三個人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聯系對方。
每次他們接人,都是對方去聯系他們,用的還都是網絡電話。
“你們就一次都沒有去其他地方接過人?”負責審訊的警員問道。
看得出來,他不甘心線索就在這斷了。
他們所有人可是整整蹲守了五天。
“沒有。”那名青年搖搖頭:
“一次都沒有,交接的地點從來沒離開過兩城交界的地方。”
太謹慎了……于大章都有些驚嘆于對方的做事風格了。
三年時間,嚴格按照制定好的規矩做事,居然一次都沒有破例過。
線索要斷啊!
聽到這里,他心里已經有了大致的判斷。
對方早在幾年前就預想到了會有這么一天,所以早就對此做了應對。
就不能通過這三個人將上一層“腳”釣出來嗎?
已經晚了。
從營救行動開始的那一刻起,警方這邊就暴露了。
對方很快就會知道雁城工業區被端了,他們就算再心疼,也必須和這邊做一個切割。
不但會放棄這邊的“腳”,就連洪柳文也不會再聯系了。
對方會切割掉雁城這邊的一切。
不過也不是完全沒收獲,至少知道了對方是從哪個方向給雁城送人的。
審訊繼續。
有了第一個人開口,另外兩個人也相繼開始交代。
另一個青年干的時間相對要長一些,五年之前他就已經開始往工業區送人了。
他是被那個年齡最大的人找來的,兩人沾點親戚關系,還是同一個村子里的,一聽有錢賺也就跟著做了。
于大章聽到這個人的供述,臉上露出些許笑意。
別看這個“腳”只有三個人,但關系卻挺復雜,是通過一個找一個,自發湊在一起的。
那個年紀大的,是最后一個開口的。
“我是七年前開始做這個的。”
他說的內容立刻引起了于大章的注意。
七年前!
光是雁城這一個城市就已經持續了七年,難以想象對方已經做到了什么規模。
“我是被我一個初中同學拉來做這個的。”
此時那個男人臉上的戾氣依舊沒有散去,但眼神卻很平靜,語氣也緩和了許多:
“最開始的時候,這個工業區還沒發展起來,只有零星的幾家工廠,最早雇傭智障工的也只有兩家板材廠。”
“我那同學帶著我去建寧那邊接人,有時候好幾個月也出不了一次車。”
聽到這里,于大章立刻拿起桌上的麥克:
“問他,去建寧哪里接的人。”
很顯然,這個男人說的和另外兩個人不一樣。
他沒有提兩城交界處,而是直接說去建寧接人。
這說明最開始的時候,他們接人的地方更靠近那座地下監獄。
負責審訊的警員聽到后,立刻將話轉述了一遍:
“說具體地址,你們去建寧哪里接的人?”
“在一個工業園的倉庫里。”男人想了想,回答道:
“每次我們去的時候,對方已經離開,倉庫里只有被捆綁好的智障人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