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出于人道主義的考慮,呂忠鑫坐到了前面的副駕駛位。
為了以防萬一,于大章將王昊的一只手拷在了車頂扶手上。
“謝謝了。”
王昊伸了伸腿,扭了兩下脖子,看樣子比之前輕松了許多。
于大章看了看時間。
已經出來一個多小時了,估計再有半小時到建寧。
“你有把握給張超約出來嗎?”于大章還是有點不放心。
他本來是打算到了建寧再和王昊商量具體對策的。
可離建寧越近,他就越坐立難安。
他總覺得這個張超不會輕易上鉤,所以還是提前問一下比較好。
“實話實說,我很少主動找他。”
王昊認真地回答道:
“雖然這些年我們經常見面,但基本都是他來找我。”
“如果有急事,他就直接給我打電話,只有每年的春節,我才會主動去他家。”
之前他已經交代過了,張超家在建寧有一套兩居室的房子,里面住著張超的母親。
有時候張超也會帶著老婆孩子去那里住。
但他卻從來沒帶王昊去過自己的住所。
即使兩人有著同學這層關系,王昊也只是去過他母親家。
“他還是防著我的。”
王昊分析道:
“今天要不是你和我說起那個地下監獄,我干脆就不知道還有那么個地方。”
“我和其他腳的區別,可能就是和他多一層同學關系。”
于大章沒言語。
在他看來,這很符合那個組織的做事風格。
謹慎、低調、隱蔽,凡事都要留一手。
這幾乎成了對方做事的習慣。
“不過我總覺得張超沒有那么聰明。”
王昊忽然話鋒一轉,臉上浮現出一抹若有所思之色:
“在我的印象中,他上學的時候笨得要死,學習成績更是慘不忍睹。”
“唯一突出的地方,就是有一股狠勁,在學校打架很出名,被人稱為張瘋子。”
說起這個,于大章一下想起了之前自己做過的推斷。
那個組織有兩個首要分子。
一個是組織的大腦,負責策劃和指揮。
另一個是執行者,負責將計劃付諸實踐。
剛才王昊說的話,正好印證了他的推斷。
那個張超,極有可能就是這個組織的執行者。
從王昊的描述中可以看出,張超性格沖動、殘暴,這兩點特征,無疑與執行者的角色完美契合。
能被人稱為“張瘋子”,這個綽號也足以證明他的兇性和不擇手段。
“張超妻子你了解嗎?”于大章問道。
他懷疑另一個首要分子很可能是張超的身邊人。
因為只有最親近的人,才不會因為利益而發生內訌。
“當然了解。”王昊點頭說道:
“他媳婦就是我們村的,說起來,他們兩個也算是青梅竹馬了。”
“后來他們是先有的孩子,后辦的婚禮,就在村里辦的流水席,整整吃了三天。”
青梅竹馬?于大章在他的話里捕捉到了關鍵詞。
這么來看的話,他們夫妻之間的關系就更加牢靠了。
再加上孩子作為夫妻間的紐帶,他們的婚姻會更穩固。
于大章前世就見過不少夫妻共同犯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