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內,丹爐里火苗高聳,站在外面就能感受到其中傳來的滾滾炙熱,向缺腦袋頓時唰的一下就涌出汗水,衣服瞬間就濕透了,隨即一股口干舌燥的感覺傳來,就那么一瞬間就讓人被熱的有些心煩氣躁了。
“小友,加把火吧”
只聞其聲未見其人,但向缺卻沒猶豫,屈指一彈指尖迸發出一道跳躍的火苗,隨后他低聲問道:“火勢得怎么掌控?”
“你隨意就好了”
向缺頓時懵,僵硬的愣住了,這人不但飄忽不見就連說話也略微有點不著調,你讓我掌控我怎么知道掌控到什么力度啊。
但對方說完這句話就不再吭聲了,向缺木然的呆立在那有點不知所措,隨后他索性不再多尋思,屈指把那一簇三昧真火彈入丹爐,一簇火苗進入后爐內火勢并沒有任何改變,猶如滄海進入一滴水毫無反應,他皺了皺眉再次凝聚真火然后送入爐內,等向缺第三次把真火輸送而進后,丹爐里的火勢在漸漸有漸長的趨勢,他見狀索性咬牙快速出手,直到體內道氣幾乎被抽出一半有些力竭的時候,隱隱開始有藥香味飄了出來。
“不夠,再加”那道飄忽的聲音這時忽然又傳了過來。
向缺有點皺眉了,極度蒙圈,再繼續加就得被榨干了,這把火燒的,比碰到陳女王時折騰一宿還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火還得繼續燒才行,而且向缺也從來沒有透支過自己的道氣,他想看看如果自己全力輸出的話能達到什么程度。
“轟”掌心上,一大簇的火苗跳了出來,瞬間形成一道火龍從向缺手上徑直躍入丹爐,并且他仍舊沒有放手的意思幾乎以自身道氣在燃燒三昧真火,火勢越燒越旺,映襯的整個山洞里都紅通通的。
外面離此不遠的二師兄挺壓抑的跟七安說道:“這個年輕人才如此年紀竟然就有這么精深的修為?”
七安砸吧著嘴,嘆了口氣說道:“命太好,他連天道氣運都能收攏在身,修為逆天點也沒什么可奇怪的,不然你以為師叔能這么慣著他?”
“你說他曾把天道氣運給分出去了?開什么玩笑,這玩意千百年來都未必有人能到手,他居然會給分出去?腦子燒到什么程度能干出這種事來?”二師兄驚異地問道。
七安兩手一攤,說道:“你還別說,他真就干出來了,師叔這才對他另眼相看的,事后我曾經查過,向缺把那一分天道氣運送于了一個還未出生的胎兒中,并且那胎兒母體身上明顯帶著輪回之力,我要是沒猜錯的話,那胎兒的前一世和向缺肯定是關系匪淺,甚至前世的死跟他也有莫大的關系,所以向缺得到天道氣運后才送給了轉世投胎的他一分,不然,呵呵······你說,就這種東西,哪怕是幾世大善人也不會往出送的吧,那心得有多大啊”
二師兄嘴角抽了抽,拍著七安的肩膀說道:“這么好的人不多見了,安子,跟他搞好關系吧,沒準等你哪天死了,也能落到點什么好處呢,和他好好處處吧”
“轟······”山洞內一股熱浪這時猛然炸了出來,瞬間就讓整個洞穴的溫度都陡然提升起來。
“咣當”幾扇原本關閉的房門突然被打開,不少人都探出腦袋向這邊張望。
二師兄擺了擺手,說道:“回去,沒事”
洞里,向缺虛脫地堆坐在地上,茫然的看著已經熄滅了的丹爐,輸送三昧真火有段時間后,向缺發覺那個丹爐像是個填不滿的無底洞,源源不斷的汲取著他的真火,照這么下去向缺覺得自己恐怕永遠都送不完,最后他索性咬牙幾乎壓榨出了體內所有的道氣,讓真火燒到極度,那丹爐才忽然毫無聲息的熄滅了。
向缺休息了一陣才站起來,神情呆愣的走到丹爐旁,脖子抻的跟個長頸鹿似的,瞇縫著小眼睛朝丹爐里望去,爐子正中間的一個凹槽里,躺著六個渾身漆黑的藥丸,拇指蓋大小十分不起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