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犟種!”老村長瞪了他一眼,然后就和媳婦回去了,也沒有再勸他,以前往年古井觀的人也從來都沒有去村子里過年的習慣。
看著地上的飯菜,向缺也沒動,一個人的年,屬實不太好過。
向缺的年不好過,有很多人的年同樣也不太好過,身在仲景府邸的父母就不說了,從到了年關開始臉上就罕見的再沒有露出過笑容了,小三太讓人操心了。
陳家大宅,陳夏也是二十九這天趕回來的,回來后表現的挺正常,和陳三金,陳冬還有王林珠坐在餐桌上吃著飯,臉上的神情一片云淡風輕,似乎根本看不出向缺沒在后對她有什么影響。
陳夏的面前放著杯已經喝了兩口的紅酒,她可是從來都滴酒不沾的。
當她把杯子里最后一口紅酒喝完之后,陳三金放下碗筷,點起一根雪茄緩緩的說道:“跟了向缺,你要習慣這種狀況,他看起來是個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可首先我們看上的卻是他的不平凡,他的不平凡就注定他的生活要和普通人是有著很大區別的,所以你要學會習慣,既然選擇了向缺就得習慣的去接受他的種種與眾不同”
王林珠白了他一眼,說道:“說的容易,我習慣你,用了至少十五年的時間”
陳夏又默默的給自己倒了杯酒,沒有和家人討論這個問題,她不是在想向缺為什么過年沒有和她在一起,而是在惦記著,向缺似乎有著什么重要的事在瞞著自己,這純屬女人的直覺,沒有理由和原因,只是單純的懷疑著。
當兩個人彼此靠近的時候,那種心有靈犀的感覺確實非常奇妙,向缺一直避免讓陳夏知道自己在二十五歲那年要遭遇一場大劫,他甚至還避免自己在陳夏面前漏出什么蛛絲馬跡來,可是盡管他從來都沒有和陳夏提過,但對方冥冥之中卻察覺到,向缺有了心事。
放在古井觀門口的飯菜已經涼了,從下午三點左右到天黑,幾個小時過去向缺就坐在椅子上呆呆的看著前方,眼神略微有點直勾勾的,沒有胃口,就算吃了也是食之無味。
“嘎吱,嘎吱”
當夜幕降臨的時候,古井觀外,又響起了積雪被踩踏的聲音,向缺動了下有些僵硬的身體,說道:“叔,我不餓,你拿回去吧”
來古井觀的人低頭看了眼地上幾乎已經被凍僵硬了的飯菜,然后抬頭說道:“一天不吃,也不餓?還有,你就這么點擔待?一個人還熬不過一個年了怎么著?”
“唰”向缺抬頭,看見門前站著個身材比較圓潤的人影,月光下,此時此刻他的到來,讓向缺感覺原來胖人也他么有偉岸的時候。
“你怎么在這個時候來了?”
王玄真氣喘吁吁的挪著自己圓潤的身材,吭哧吭哧的走到大殿里一屁股坐在蒲團上,說道:“幾個月沒聯系上你,人他么消失的就跟死了似的,我就知道你肯定是躲起來閉關修煉了,果然沒猜錯,你在古井觀呢,于是我就琢磨,許久未見你對我肯定甚是想念,然后我就跋山涉水的從嶺南趕了過來,你們把我爹整去臥底了,我爺爺又云游四方去了,大伯把掌門的位置甩手給我后就干脆什么都不管了,除了他們三個這王家我看誰都不太順眼,所以干脆就來陪你得了,驚喜不驚喜?感動不感動?”
向缺揉了揉他的腦袋笑道:“你自己跑來了,菲兒姐不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