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沈陽過年去了,就算不回,她也得知道兄弟和女人,我向來都是注重哪方面的,所以她得老老實實的給我瞇著,不敢呲牙”
向缺說道:“盡管你這話吹牛bi的成分比較大,但我聽著心里還是很熱乎的······謝謝了”
什么叫雪中送炭,向缺知道王胖子前面說的那些話其實都是鋪墊,歸根結底是他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古井觀可能略顯孤單寂寞,于是放棄了在王家過年的心思巴巴的跑到了窮鄉僻壤的終南山古井觀。
王玄真指了指門口硬邦邦的飯菜,說道:“不能就這么待客吧?”
向缺兩手一攤,無奈的說道:“沒辦法,誰知道你會橫空出世的冒出來啊?”
“嘎吱,嘎吱”古井觀門外又響起了腳步聲,兩人同時望去,就看見一道人影手里拎著東西出現在了門前,兩人同時站了起來。
向缺訝異的說道:“你怎么回來了?”
“你艷姐回去陪老爺子過年了,把我一個人扔在了國貿三期,為了不想讓自己太孤單寂寞,我就連夜趕回了古井觀,尋思跟你做個伴,沒想到你小子的人緣還不錯,居然有人比我還早了一步”祁長青也回來了,拎著兩袋子從山下采購來的吃的,放在了大殿里。
向缺嘴唇略微哆嗦了幾下,他還不至于和祁長青說什么矯情的感謝一類的話。
祁長青雖然和他是師兄弟的關系,但在向缺的生命里,卻始終扮演著亦兄亦父的角色,長兄為父,這一點祁長青做的一點都沒毛病。
“橋爺走的時候扔了不少的酒在我這,我去拿過來”
本來是一個人孤單寂寞的過著一個年,王玄真和祁長青的同時出現,成為了冬日里黑夜大年三十的一抹暖陽。
午橋走的時候扔給向缺的十幾壇子酒,全都被向缺給搬到了大殿里,三個人,漫漫長夜,也就唯有如此才能打發掉這貌似向缺可能是人生中最后的一個年了。
盡管滿懷著心事,但這酒喝的卻是無比暢快,三人推杯換盞仿佛千杯不醉,豪情間說的是人生瀟灑,卻沒人提起一句向缺的大限的即將到來。
古井觀的這一年,就這么過去了。
午夜,三十。
向缺長嘆了一口氣,在心中默默的嘀咕:“但愿,這不是最后一年,但愿,人長久”</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