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我每一秒是怎么熬過來的嗎?”祁斯年眼角發紅盯著她,“那么長的時間,你們抱了嗎?接吻了嗎?甚至——”
他停住。
她心里一陣抽疼。
她從沒見過他這樣子,好似下一秒就會哭出來。
她伸手緊緊抱住他,用身體溫暖他。
她柔聲說:“沒有抱,沒有親,更不可能有別的。我只是給他一個機會,為過去的事徹底畫上句號。”
她娓娓道來,聲音里有安撫的意味。
“我應該在去之前跟你說清楚的,讓你這么難過,是我不好。”她捧著他的臉,輕輕地吻住他的唇,“別氣了,好嗎?”
祁斯年微閉了雙眼,沒說話。
他被先前的難過抽干的情緒,一時緩不過來。
仲希然手指微微蜷了蜷,說:“我給你賠罪,好不好?”
她扶著他的膝蓋,將頭低了下去。
他渾身一凜,幾乎不敢相信。
“希希……”他啞聲。
微涼而光滑的長發從他掌心滑落到她光滑白皙的脊背。
他輕輕閉上眼,伸手緩緩插入她發間。
他從來都不知道,主動的臣服原來可以如此讓人欲罷不能。
結束后,仲希然又去了趟浴室。
出來后,祁斯年遞了瓶水給她,問:“喉嚨有不舒服嗎?”
她臉紅一路紅到脖子,說:“你別問了。”
她轉身去了臥室。
祁斯年不易察覺地彎了下唇,跟過去,把水放到她床頭,過來抱她。
仲希然悶聲道:“而且我也沒見他六個小時,我7點出頭就從醫院出來了,花了快兩個小時拐去夜市買了小吃想陪你一起吃來著,結果——”
“現在也涼了。”
祁斯年:“我再去買。”
他說完就要起身換衣服。
“算了,太晚了。”仲希然打了個哈欠,“你明天再陪我去一趟吧,還有好多想吃的。”
“好。”
仲希然想了想,可憐巴巴地說:“我餓了。”
她目光里有種“你簡直不是人”的怨念。
祁斯年沒忍住笑了。
“我這就叫人送。”他拿出手機,打了幾句話后又扔下,過來摟她的腰,“也不能全怪我,第二次是你……”
“你不許說。”仲希然指著門口,“我要喝杏皮水,就在外頭。”
“好,我去拿。”
大約半個小時,夜宵被送上門。
是她心心念念的小燒烤。
兩人圍著茶幾吃夜宵。
燒烤還熱著。
祁斯年拆了包裝,把一串親自遞到她手上,好像她有多大功勞似的。
她也坦然受了。
咬了一口,肉香四溢,漫在舌尖之上。
她看祁斯年一眼,祁斯年伸手去拿茶幾上那個早就冷掉的塑料袋。
她含混不清地說:“別吃那個了。”
“不要緊。”祁斯年把魚拿出來。
一根木簽子突然戳到他臉前。
他往后一讓。
仲希然兇巴巴瞪他:“什么不要緊,吃壞了胃還不是得我照顧你?你少給我找事兒。”
她這么管他,他挺受用。
祁斯年便撤了手,陪她吃烤串。
仲希然滿足地笑了——自己設想的愿景也算實現了吧,雖然順序上出現了點問題。
她太餓了,一開始都沒怎么說話。
吃飽了后才忽然想起來問祁斯年:“你當時——為什么會去找霍新提那個條件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