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斯年按完密碼進門時,仲希然還在睡覺。
他放輕腳步不敢打擾,走到床尾,正在猶豫是現在叫醒她還是明天再談這件事,仲希然忽然醒了,去拿手機。
手機屏幕上的光照亮了仲希然的臉。
也照亮了他的思念。
還是想給她個驚喜。
祁斯年便一動不動,看她多久能發現自己。
結果她不知看到了什么,好像有點生氣,把手機往旁邊一扔,接著睡。
祁斯年等了十幾秒,她都沒發現他。
他只好往過走了兩步,還特意發出腳步聲提醒她。
結果她又有十幾秒沒動。
就在祁斯年準備出聲喊她的時候,她整個人突然從床上彈了起來。
下一秒,有什么尖銳的東西戳進了他胸口,疼得他悶哼一聲。
床頭昏黃的燈光亮起,祁斯年也看清了眼前的場景。
仲希然右腿弓步向前,左腿后撤,手里拿了把玩具似的小桃木劍,戳在他胸口上。
祁斯年目光停留在小桃木劍兩秒,又移到她左手上——哦,是一面小國旗。
她頭發微亂,突然看到他,臉上露出幾分迷茫:“你怎么來了?你是怎么進來的?”
“這是我的酒店。”祁斯年說。
他用兩根手指夾起她手里那柄桃木劍往身后一扔。
哐當一聲,桃木劍落地。
他又拿走她手里的國旗,在床頭亞克力板上插好,然后抬手掌心放在仲希然的額頭上。
仲希然:“……”
他什么意思?
仲希然打掉他的手,沒好氣道:“我沒發燒!”
祁斯年:“哦,我就試試。”
他收回手,又上下打量了一眼仲希然目前的架勢,忽然蹙眉問,“希希,咱們之前洗出來的婚紗照你放哪兒了?”
仲希然奇怪地看著他:“咱們沒洗過婚紗照啊,你在說什么?”
祁斯年:“沒什么,確定一下你是不是我老婆。”
“……”
神經病啊。
仲希然連忙收回弓步,鉆進被子里,紅著臉說:“誰知道你會大晚上的偷偷過來?我們今天去了渣滓洞,我還以為是鬼呢!”
祁斯年輕笑一聲。
他坐到床邊,伸手把仲希然往懷里摟,看著地上的小桃木劍:“所以你就買了那個?”
仲希然底氣不足地說:“我沒買,是劇組的同事們買的,分了我一個。”
說完這話,她才想起來自己還在不開心,就從祁斯年懷里掙脫了出來。
祁斯年倒沒強迫她,只是回身從行李箱里拿了套睡衣,然后進了浴室。
應該只是簡單地沖了個澡,十分鐘他就出來,自然而然躺到了她的床上,鉆進她的被子里。
仲希然咬唇,把被子往自己這兒拽了一半,不許他蓋。
祁斯年看她。
仲希然揚起下巴尖,兇巴巴看著他:“我還在生氣呢!”
七分生氣,三分撒嬌的語氣。
揚起的下巴將頸部線條拉長,細長的脖子給人一種優雅的美。
祁斯年抬手,扣住她下巴,目光微深。
仲希然頓一下,他便吻了上來。
她嗚嗚想往后退,卻被他另一條胳膊按住后頸,明明是因為生氣而揚頭的姿勢反而方便了他親自己。
她氣得咬他。
祁斯年悶哼一聲,嘴里滲出一點血腥氣,下一秒便渡到她口中。
她心軟了一下,他立刻察覺到了,便鉆進被子里,把她壓在床上。
“想不想我?”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