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占了他三年多女朋友的名分,他卻連親都沒親過我。我一時昏了頭,再加上之前的擁抱他好像沒那么排斥,我就沒忍住去親他。”
“但他立刻就推開我了……”
“總之,他從來沒有喜歡過我。那件事之后他停了我所有的資源,也不肯接我電話,我怎么解釋他都不肯聽,我沒辦法才找了記者打聽你的行蹤,過來找你解釋。”
盛佳乞求的語氣:“我已經把我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了,求你讓祁斯年網開一面,解除封殺令可以嗎?求求你,我真的走投無路了,我知道錯了。而且《賽博》是他自己的項目,他也會虧錢啊……我只是一時不慎,我從來沒想過自己需要付出這么大的代價,求求你了。”
仲希然腦海里無法思考怎么處理盛佳這件事,她滿腦子都被盛佳沒跟祁斯年談過戀愛這件事占據。
她停頓了幾秒,又問:“那分手費?”
盛佳:“差不多你私奔的事情鬧出來前后,他跟我說到此結束,但可以補償一筆分手費,作為這幾年占據了我女朋友名義的報酬。那時候我心灰意冷,不想再靠他手里的資源,去美國剛好需要一筆大額存款,就說我先收下算借的……”
“他應該也是看在我媽媽的面子上,所以才會給我這么大一筆錢。”
仲希然噢了聲,說:“知道了,我考慮一下。”
盛佳的表情仿佛還不死心想再求她,但又不敢逼迫太緊,最后只說了句“真的對不起,求你了”才離開。
周圍忽然安靜下來。
在一剎那,仲希然的腦海里涌出了很多畫面。
“我想問男人如果暗戀一個女人很久的話,他大概是一個什么樣的心情啊?”
——“我怕她出現,怕她不出現。怕她看我,更怕她不看我。”
“祁總這么懂,暗戀過別人啊?”
——“是。”
“我總覺得,我們有一天會離婚。”
——“既然結了婚,我就沒有放手的打算。”
“做噩夢了。夢里你有女朋友,還叫我當小三。”
——“那我肯定是騙你的。”
……
仲希然心里仿佛涌起驚濤駭浪。
如果說,祁斯年沒有跟盛佳在一起過,那么一直以來他暗戀的人——難道真的是自己?
她不敢相信。
這一切都太讓人難以置信了。
她在腦海里把之前跟祁斯年的過往都過了一遍。
他看她的眼神總是冷的。
說話的語氣總是不耐煩的。
她腦海里突然響起他一貫的清冷的聲音——“你有沒有想過,我只討厭你,本身就代表了一種很特殊的對待?”
與其說祁斯年為人清冷,倒不如說淡漠這個詞更合適。
他對周圍所有人的態度都是淡漠的,好像沒什么情感。
不會太開心,冷也不代表生氣,只是他的一種常態。
但他好像只有面對她時,是有情緒的。
終于意識到這一點,仲希然恨不能下一秒就飛回北城,去見祁斯年。
注:(是「文身」,用法:紋文身,不是錯別字喔,不用再捉這個蟲了,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