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仲希然懷孕后,他們就沒有過夫妻生活了。
懷孕前5個月仲希然一直因為孕吐而難受,他自然舍不得。
后來醫生說可以了,期間試過一次,但祁斯年怕傷到寶寶,中途就作罷了。
仲希然生完后又累又要養身體,祁斯年也一直克制。
算起來,祁斯年禁欲差不多都一年多了。
“想我嗎?”祁斯年聲音低啞,吻住她的唇。
仲希然輕輕“嗯”一聲,摟住他。
他動作很輕柔,不時俯身親吻她,像是怕傷到她。
直到她咬上他的嘴唇,像是某種暗示,祁斯年才稍稍放肆了些,加重了力道。
但很快隔壁就隱約傳來寶寶的哭聲,兩人只好匆匆結束。
快速洗了下,祁斯年先她一步走出去,外頭傳來他溫溫柔柔的聲音:“小湯圓怎么了?乖,不哭,爸爸這就帶你去找媽媽。”
仲希然這時也剛好換好衣服,走過去,把小湯圓接在懷里。
小湯圓立刻就停住了哭聲。
祁斯年微笑說:“小家伙現在就認你。”
仲希然抬眸沖他一笑。
有了寶寶后時間好像就過得格外快。
一眨眼,寶寶就過了周歲。
這一年里,仲希然的主要生活就是帶寶寶,寶寶睡著的時候看特效進度。
等到了12月,她才意識到祁斯年的生日到了。
她有些內疚。
那年愛上他的時候,明明說過以后的生日都陪他過。
但之后第一年,她就因為沖動離家出走,自然而然不可能給他過生日。
去年又因為小湯圓出生,她心思都在這上頭,也沒特意給他過生日,只是送了個胸針當禮物。
今年可能沒辦法大費周章,怎么也要用心幫他過一下。
所以她把湯圓拜托給阿姨,在祁斯年生日這天,特意去了一趟他辦公室。
她是悄悄去的,拿著自己親手做的生日蛋糕,讓姜正替她打好掩護,趁祁斯年不在辦公室鉆了進去。
祁斯年的辦公室跟原來相比,并沒有什么變化。
他的桌子上仍舊擱著一個黑色日程本,是多年來的一種習慣。
仲希然伸手碰了碰,打開。
最近的一周的日程記錄寫了幾項重點工作,最后一行寫著:陪湯圓打疫苗。
祁斯年真的是一個很負責的爸爸。
湯圓出生后,他就把每周休一天基本改成了每周休兩天,除非很重要的事情,否則周末都會在家里陪湯圓玩。
仲希然彎唇,正準備闔上時,忽然又瞥見了封面里別著的照片。
有兩張。
她翻開,一張是小白。
另外一張,是……她。
那應該是高中時候的她。
穿著jk制服,扎著馬尾辮。
她腦海里倏然閃過當年的畫面。
那是一個夏天,院子里的葡萄架正在澆水。
她蹲在旁邊笑得很開心,手里掬了一捧水要往旁邊人身上潑。
旁邊的人是斯嚴。
在她不知道的另外角落,祁斯年按下了快門,還把這張照片洗了出來,就這么隨身帶著。
照片的一角已經有些泛黃。
她有一剎那的恍惚。
總覺得那時候她應該看到了祁斯年舉起相機拍她的樣子,卻怎么也想不起來確切的畫面。
而這張照片。
明明那么多次她都觸手可及,卻都沒有翻到過。
直到現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