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了蘇檸的房子后,他開玩笑說:“我還是第一次進女人的房間。”
一進門,蘇檸對他的態度就冷淡了不少。
她住在四樓,站在窗邊往外看。
他走到她身邊,說:“開著燈,你看不清外面。”
“但是外面的人可以清楚地看到你在做什么。”他扯上窗簾,摟住蘇檸的腰,將她身體按在窗邊。
蘇檸渾身緊繃。
他低頭,在她頸窩里慢慢道:“你猜許晉幾秒后上來?”
不到半分鐘,劇烈的敲門聲響起,仿佛要震塌整層樓。
他松開蘇檸,笑了聲。
蘇檸將胸口的襯衫扣子解開兩顆,才不慌不忙地去開門。
門外許晉一臉怒色。
他也扯了扯領口,才慢慢離開。
也許是因為他沒能跟仲希然成為眷侶,他心底有一種遺憾,也樂得撮合別人。
那之后沒多久,許晉跟蘇檸復合了,很快就結了婚。
跟他約會的女人來來去去,始終沒一個能持續,周圍的人也歇了給他介紹女人的心思。
他也以為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可能對女人都不會有什么心思。
連他自己都沒想到,喝醉酒的那晚,他會碰許靜。
他以為是自己在做夢。
夢里,仲希然的味道突然到了鼻尖底下,她人也到了他懷里。
在夢里,他能不能滿足一下自己卑劣的心思。
他記得自己溫柔地吻她,將手插入她柔軟的發間。
記得自己喊她的小名。
記得自己完完全全地占有她。
記得她眼角溢出來的一滴淚。
隔天醒來后,他發現了身邊的許靜。
她好似太累,人還在睡覺。
他倏地起身穿好衣服,覺得自己無比惡心。
許靜這時也醒了。
她穿好衣服,無措地解釋:“是我自己愿意的,霍總。”
他覺得自己聲音格外冷:“是我的錯。”
他當時的心情只有一個:他不配再喜歡仲希然。
他玷污了這份情意。
他看著她問:“我昨晚做措施了嗎?”
許靜:“沒有,但是我會吃藥的,你放心。”
他親自下樓買了藥,親眼看著她吞下,然后說:“你開個價,給你一天時間收拾東西,明天不用來公司了。”
許靜眼里涌出眼淚。
他只覺得煩。
她低頭哭了一會兒,抬頭勉力笑著看向他:“不用,我說過,我是自愿的。或者——霍總要我出個價嗎?”
他沒心思跟她開玩笑,什么也沒說。
她走了出去。
她當天就回公司收拾了東西離開。
他吩咐人給她卡里打了兩百萬,錢很快又被她退了回來。
他說:“協議永遠有效,以后有什么困難需要,可以直接找周助理。”
只有這樣做,他才覺得安心一些。
十個月后,周迪說許靜取走了這筆錢。
他點點頭,將這件事漸漸遺忘。
之后幾年,他把精力全都放在工作上,沒再怎么去過酒吧,身邊也沒別的女人。
——怕再次出現這種烏龍的事。
畢竟像他這種男人,有的是女人往他身上撲。
他偶爾也會想到仲希然,但因為覺得自己不配,能毫無負擔想她的次數越來越少。
身邊的朋友陸續結婚生子,幸福熱鬧。
他看著心里卻沒有什么羨慕的感覺。
有時候會覺得,大約要自己過一輩子了,也挺好。</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