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新正在洗菜。
玉米抬頭說:“謝謝爸爸給我買車。”
霍新一顆心都化了。
他放下菜,擦干手,把玉米抱起來親了口:“不客氣,這是爸爸應該做的。”
玉米掙扎著要下來去騎車,霍新又把他放下。
玉米啪嗒啪嗒一路跑回媽媽身邊,繼續騎車了。
霍新向許靜望去,她彎著腰,一手扶著車把,一邊正跟玉米說著什么,面帶微笑,一臉溫柔。
他看了這幅畫面許久,才回身接著洗菜。
小玉米興致勃勃騎了半個小時自行車,忽然對許靜喊:“喝奶!”
許靜說:“爸爸正在給玉米做飯,咱們等一等好不好?”
但小孩子餓了后并沒有太大的耐心。
玉米大喊:“不要,我要喝奶!”
霍新這時已備好菜。
聽到聲音,他走出來問:“玉米是餓了嗎?”
許靜說:“是,應該也有點困了,他一困就會有點鬧騰。”
霍新:“我看你帶奶粉了。”
許靜:“包里有。”
但霍新第一次給玉米親自做飯,她不想讓霍新失望。
霍新大約也猜到了這點,溫聲說:“你先喂他喝奶,可以留在這吃晚飯。”
許靜微微一怔,輕聲說好。
她沒想到能跟他一起相處這么久。
喂玉米喝完奶,玉米就有點兒打盹兒,耷拉著眼皮在她懷里很快睡著。
許靜輕輕把玉米放到主臥床中間,怕他滾下來,往靠墻的床邊摞了兩個枕頭。
摞好后坐回另一側,看到霍新床上的床單。
是灰色的,邊緣壓了一條深色條紋。
跟她那晚在這兒過夜時的床單好像是同一條。
她低頭看去,床單的一角已經有些磨損了。
霍新并非天生家境優越,她給他當秘書那幾年,也知道他生活上不算奢侈,穿著也沒有過分講究,所以這條床單還真有可能是四年前那條。
她臉頰忽然微微有些發燙,想起了四年前那一晚。
霍新剛參加完一個酒局,他整個人醉的腳步都有些虛浮。
恰好那晚是她跟著過去,便把他人送回家。
這也不是霍新第一次醉酒被她送回去,她當時也并沒有覺得會有什么意外。
上樓后,她把霍新安置在床上,給他沖了一點蜂蜜水,遞到嘴邊。
他就著喝了一小口便推開,示意她不要。
許靜便蜂蜜水拿走。
清洗干凈水杯后,又回來給他脫掉鞋子和外套——怕他睡不舒服。
她給霍新脫外套時,霍新突然沖她喃喃喊了一句:“希希。”
許靜渾身一顫,下一秒,霍新伸手抱住了她。
他的頭埋在她腰間,聲音很輕,氣息也撒在她腰間:“希希,你好香。這么多年,你還是這么喜歡玫瑰嗎?你這么念舊,心里就真的沒有我的位置了?”
許靜想起來,今天中午她去祁氏大樓辦事情的時候,剛好遇見了仲希然。
仲希然不知道為什么下樓的時候有點慌張,還有點臉紅,連包也不小心掉了,香水碎了一地。
她抿唇,走過去幫她收拾碎片。
仲希然抬頭沖她笑著說“謝謝”。
她溫聲說不用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