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米睡醒后已經是下午2點。
他體溫基本穩定在38度左右,精神狀態和胃口都不錯,還吵著要吃肉和糖葫蘆。
這讓許靜和霍新都放下心來。
畢竟體溫一直在降是好事。
晚上霍新洗完澡換了睡衣,正坐在客廳處理這周末堆積的郵件,許靜慢慢地走了過來。
他抬頭。
許靜說:“霍總玉米睡著了,你能幫我看他一會兒嗎?我想洗個澡,昨天就沒來得及。”
霍新看她。
她以為霍新不愿意,說,“本來他自己可以睡一會兒的,但是他現在發燒了,所以……”
霍新問:“你叫我什么?”
許靜頓一下,說:“霍總。”
霍新:“我怎么覺得有點奇怪。不覺得生分嗎?孩子都有了。”
許靜咬一下唇,那雙眼睛有點怯地看著他,仿佛在問那該叫什么?
霍新說:“以后直接叫名字就行。”
許靜點頭說好,便拿著睡衣去了洗手間。
霍新進了主臥,玉米正在熟睡,床頭柜上放著一個電子體溫計和一小瓶退燒藥。
他坐在床上,用手機回了會兒郵件,許靜便洗完澡走了進來。
這時恰好是晚上十點半。
許靜跪在床上,給玉米量了體溫,記在手機里38°2。
她穿著他買的那套粉色睡衣,長袖長褲。
給玉米量體溫時,她傾身向前,微微露出一截腰,很細,似乎不盈一握。
霍新指尖在手機屏幕上頓一下。
他問:“今晚還要每半小時給他量一次體溫嗎?”
許靜渾然不覺。
她起身,睡衣衣擺就那么落了下去。
她說:“我怕他再突然燒起來,以前也有過一次,都已經退了突然又燒到39度6。”
霍新輕輕點頭說:“那今晚我來看著他,你去我那兒睡。”
許靜:“不用,他萬一醒了還會找我。”
“那等他醒了你再過來,起碼可以睡幾個小時。”
“真的不用。”許靜放下手里的體溫計,“其實我都習慣了,沒什么的。”
霍新問:“以前他生病都是你看著他。”
“差不多吧,我媽年紀大了,熬不了夜,而且玉米生病了也不找別人。”
霍新點頭說:“現在有我了,你可以稍微輕松一點了。”
許靜一震。
她說:“還是別了,不要影響你明天工作,而且你也沒有晚上照顧過玉米。”
“凡事都有頭一次。”霍新看著她,“聽話。”
許靜一顆心微微一顫。
她好像對他嘴里說出的這兩個字毫無招架之力。
有一種微妙的曖昧感。
好像他在管著她。
好像她屬于他似的。
她咬一下唇,說:“那好,那如果有事,你一定要叫我。”
霍新說:“你放心,我會按照你的標準,每隔半小時就給他量一次體溫。”
許靜當然放心。
霍新做事一向認真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