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許靜生玉米的時候霍新不知道,玉米只能跟著許靜姓。
但如今霍新既然把孩子認了回來,又提供了這么好的條件,霍父霍母自然而然地就在某次飯桌上溫和地詢問:“能不能把玉米姓氏改過來?”
許靜微微頓了一下,看向霍新。
霍新溫聲說:“不急,姓什么他不都是我的兒子嗎?”
霍父瞪他一眼。
飯后玉米睡著。
霍新來到主臥,跟許靜低聲說:“我爸有他的私心,你別介意。”
許靜愣了一下,說:“我不介意呀,我其實希望他改成你的姓,但你是不是不愿意?”
霍新:“怎么會呢?”
許靜微微笑起來:“那就改吧。”
她私心很希望玉米能把姓氏改回來。
因為這樣,好像才讓她真切地感覺到她跟霍新的聯結更多。
她是真的,為他生了一個兒子。
霍新垂眸看著他,聲音格外溫和:“你真的不介意嗎?”
許靜眨了下眼:“不介意呀——”
她說,“我這么喜歡你。”
自從上次他跟她開始開玩笑之后,時不時的,許靜也會開一句玩笑。
她好像沒了少女時那種嬌羞的情態,自從告白后,反而對喜歡他這件事變得無比坦誠,時不時就能掛在嘴上說。
霍新想起之前網上流行的一句話,極度的坦誠是無堅不摧。
他忽然覺得挺有道理。
譬如現在,更不好意思的人反而是他。
他點了點頭,說:“那好,我準備一下材料。”
就這樣,一個月后,玉米的大名改成了霍言卓。
霍父霍母對玉米更親了,連帶著對許靜也更熱絡,簡直把她當兒媳婦看。
甚至有時候周末還會帶玉米出去玩一天,故意給她和霍新留出相處的時間。
只是霍父霍母不知道,霍新在清醒的時候,對她一向很有分寸。
每次他們帶走玉米,霍新要么去書房處理工作,要么就去小區健身房跑步,跟她幾乎不會刻意相處在同一個空間里。
許靜一顆心緩緩墜落了下去。
最近她跟霍新真的熟悉了很多,晚上還會陪玉米一起睡。
有過那么幾個瞬間,她真的恍惚生出一種他們就是夫妻的錯覺。
可現實很快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霍新避了她兩次之后,她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她也不想讓他為難。
霍父霍母一帶玉米離開,她就主動回了樓上的房子,希望他能自在一點。
時間就這樣到了11月底,一場寒流突然襲擊北城。
玉米不出意外地感冒了。
他一生病就格外黏許靜,霍新也只能靠邊站,等他睡著后替一替許靜。
這么連續折騰了一個禮拜后,玉米的感冒好了,霍新卻感冒了。
他一燒起來就直逼40度,渾身燙得厲害,連骨頭都是痛的。
他怕再傳染給玉米,跟許靜說:“你先帶著玉米上樓吧,這幾天先不要過來了。”
許靜抱著玉米上了樓,把他交給高萍,然后說:“我下去看一下霍新。”
高萍巴不得她去,說:“你盡管去,玉米放心交給我就好,最多晚上哭一陣兒。”
許靜說:“不用,我一會兒就上來。”
這次的感冒是乙流,有特效藥,只是燒不容易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