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晉于是控制不住去低頭吻她。
一個多禮拜沒見,自然不可能沒反應。
但蘇檸還沒過三個月,許晉也不敢造次,只是吻她久一些,纏綿一些,算是解渴。
不知親了多久,許晉在她頸邊,聲音低啞地說:“睡吧。”
蘇檸看他:“那你……”
“沒關系。”他肌膚貼著她,“你在我身邊就還好。”
其實他不算重欲的人。
蘇檸不在的那些日子里太難熬,他整個人都被籠罩在一種壓抑的氛圍里,需要一點事情釋放壓力。
但結束后往往適得其反,更加空虛。
現在蘇檸就在他身邊,他整個人感覺精神都好似被滋養。
有一種平靜的滿足感。
蘇檸伸手指尖輕輕挑起了他下巴尖:“真不要嗎?”
她聲音帶了幾分蠱惑。
許晉眸色漆黑,看她。
她慢慢往下。
許晉伸手,輕輕撫在她頭上。
他大約明白她想做什么。
大約聽了白佳念那句放下身段的話才會這樣。
許晉說:“你不需要。”
蘇檸看他。
許晉伸手,輕柔地撥了撥她耳邊的長發:“你不喜歡就不需要,我也舍不得。”
蘇檸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燙。
她仍舊低下頭去。
她聽到了許晉的呼吸聲,越來越沉。
好像掌控了他的死亡。
結束后,蘇檸從洗手間里出來,咬唇看他:“你還說你舍不得!”
許晉愛憐地把她摟進懷里:“我的錯,是我高估了自己。”
喜歡的人這樣討好自己,他完全無法控制。
夜色已經很深。
許晉即將睡著時,忽然聽見蘇檸說:“許晉,以前的事我也有不對。”
許晉睜開眼:“嗯?”
蘇檸小聲說:“我太沖動了,就算撞見你跟白佳念接吻也不該就那么出國,應該給你解釋的機會。尤其大學的時候,我不應該……我該對你信任多一點。”
許晉伸手拍了拍她肩膀:“都過去了,有些事的確也是我沒做好。”
他想了想,又笑說,“不過依你的性子,撞見別人親我恐怕不會那么容易原諒。”
“那確實。”蘇檸點點頭,“我高低得跟別人親幾次才能跟你談原諒的事。”
許晉笑出聲來。
回到北城,又過了一個月的時間,許晉終于從工作的忙碌中稍稍解脫,買了兩張周末科技畫展的票陪蘇檸一起去。
蘇檸懷孕還算輕松。
孕吐只持續了一個月就消失,因為吃得健康科學,肚子四個月了也不怎么顯。
只是人懶懶的,不想出門。
許晉好說歹說,她才愿意出去走走。
到了畫展廳,沒想到全場竟然就他們兩個人。
她以為許晉包了場,也沒在意,順著環形的畫展廳一路往里走,走到盡頭,長廊上掛著她一幅巨大的畫像。
看風格,是她很喜歡的一位畫家畫的。
她微微一怔。
旁邊有個白板,上面寫了一句話:請為這幅畫畫上最后一筆……
白板上有一支磁吸的畫筆。
她一顆心輕輕一顫,拿起畫筆走上前,輕輕觸碰畫框。
這幅畫自動向右側緩緩移動,露出墻上的文字——
你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一筆。
她似有所感,回頭。
許晉手里捧了一束紅色玫瑰花,單膝跪地:“蘇小姐,我能有幸成為你以后人生里的唯一男主角嗎?”
蘇檸眼眶微微濕潤,含笑點頭。
許晉起身,熱烈地吻她。</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