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一陵見兩人爭執不下,突然跨步上前,向柳惔抱拳道:“我有要事稟報二公子!”
柳惔一怔:“什么事?”
封一陵不語。
柳惔反應過來,看向王揚道:“之顏,那......”
王揚無奈點點頭:“去吧去吧。”
柳惔和封一陵剛要出門,便聽王揚叫道:“等等!”
柳惔回頭,疑惑地看向王揚。
“你家那個酒釀紅豆羹不錯,再給我來一碗。再來一杯葡萄汁......葡萄漿。”
柳惔愕然又啞然。
王揚坦然且悠然。
兩人對視片刻,同時笑了起來。
柳惔剛才和王揚爭得口干舌燥,接過茶便喝。
“封叔,到底是什么事?”
“國公爺的信二公子還記得嗎?”
“當然,我也是按父親的意思辦的,要救阿深,自然是要倚仗王揚,只是現在事有難決,不能貿然從他之計。”
“國公爺還有四個字沒寫在信上。讓我在二公子和王公子意見相左、爭執不下時,再告訴公子。”
“哪四個字?”
“唯揚是從。”
柳惔一口茶嗆了出來……
柳惔回到屋內,沉悶坐下,盯著王揚看,也不說話。
王揚斜倚在雕花窗欞旁,勺子輕攪紅羹,帶起縷縷甜香,悠悠道:“這羹做得不錯,讓我想起我以前吃過的一道小食,叫酒釀赤豆元宵......要不,你也來一碗?”
“就按你說的辦。”柳惔忽然開口。
王揚停勺:“你說的羹還是......”
柳惔悻悻道:“羹就不聽你的了。我沒胃口。”
王揚一笑:“那我敬你一杯葡萄漿!”
柳惔看著王揚,無比認真:“我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君子之諾。”
“諾什么?”
“你要盡力為使團的人謀劃一條生路。”
王揚舀羹吃了兩勺,說道:“其實使團的生路,從來都不需要我謀劃。”
柳惔:???
“什么意思?”
王揚看著紅豆在羹里沉浮,抬起眼,目光穿過絲絲熱氣,與柳惔相接:
“他們本來就有生路,如果可以的話,我會為他們指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