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時分,一人一狐終于到了白樺林前。
曹朝陽此時累得厲害,不過他還是拿著手電筒,先往草坡前照了照。
見上次放的云杉木,還規整的留在原地,他這才松了口氣。
拿著手電筒,他又四下看了看。
凌晨的草場上,只有風聲和遠處不知名的獸鳴。
今天晚上,天氣也不好,除了他這里,別的地方一點亮光都沒有,漆黑一片,瞧著還挺可怕的。
“呼……”
曹朝陽又看了看,接著轉身過了小溪,走到了白樺林里。
上次撿的柴火,還沒燒完。
他放下背著的東西,急忙拿了些干柴,先點了一堆火。
此時的氣溫,他感覺快接近零度了。
伸出有些僵硬的手烤了烤,感受著火的溫度與亮光,他整個人這才徹底放松了下來。
旁邊,小藏狐張嘴打了個哈欠。
甩了甩腦袋,它走到曹朝陽身前,仰頭可憐兮兮的看著他。
“咕嚕嚕~”
“嗷嗚~”
小肚子里傳出聲響,它朝曹朝陽又叫了一聲。
“知了道,知道了,少不了你的吃的。”
曹朝陽笑著搖了搖頭。
一把拉過小藏狐,他抱在懷里用力揉搓著,充當取暖的工具。
半晌,他拉過兩個木桶,仔細看了看,接著挑出了里邊最肥的那只土撥鼠。
這只大土撥鼠足足有二十多斤,可真是少見得很。
走到篝火一旁,他用繩子吊起土撥鼠,接著拔出了腰間的尖刀。
這把刀是馬老三宰牛殺牛專用的,用來宰殺土撥鼠,還有些大材小用。
輕輕一劃,曹朝陽扒開一個口子,接著小心的剝起了皮子。
旁邊,小藏狐坐在地上,仰頭眼睛一眨不眨的看著,連嘴里流出了口水都沒注意。
很快,一整張土撥鼠皮,就被曹朝陽剝了下來。
輕輕的撫摸了一下正面的皮毛,他只感覺很柔軟濃密,摸著還挺舒服。
“這皮子可真大啊,上邊的毛也比一般的土撥鼠密長,油光水亮的……”
“不成,這張皮子這么好,少見得很,可不能隨便賣了。”
曹朝陽忍不住又摸了摸。
也怪不得土撥鼠的皮毛,那么值錢,是真的好。
他已經決定了,這張土撥鼠皮子就自己留著,到時候做個旱獺帽自己戴著,他可聽說,這旱獺帽子最是保暖了。
“嗷嗚~”
“嗷嗚嗚嗚~”
旁邊,小藏狐見他一直不動,頓時急了。
走到曹朝陽身前,它一邊叫著,一邊又撕咬起了曹朝陽的褲腿。
曹朝陽:“……”
“好了,這就給你弄好吃的。”
手里拿著宰牛刀,他輕輕一劃,土撥鼠肚子上白色厚實的脂肪,頓時就分開了,露出了里邊的內臟。
忍著血腥臭味,他用刀割干凈內臟和腺體,接著往遠處一扔。
“二哈,到遠點的地方吃。”
“嗷嗚~”
小藏狐立馬跑上前,啃食了起來。
曹朝陽看了看,也放下了心。
解下吊著的土撥鼠,他走到小溪前,放進冰涼的水里,洗了洗血跡,接著又泡了起來。
半晌,曹朝陽拿著洗干凈的土撥鼠肉,快步回到了篝火前。
凌晨的大草原上,實在太冷了。
手有些發抖,他顫顫巍巍的放下土撥鼠,連忙烤了烤火。
過了一會,身上漸漸暖和了過來。
他打開行軍包,拿出鋁飯盒去溪流邊盛了點水,接著回來放到了篝火前。
聽著遠處小藏狐啃食的聲音,他此時也已經很餓了。
四下看了看,他搬過之前烤肉的石板,又搭了個簡易的燒烤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