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河東邊的平地上,擺放著一大堆表面熏黑的木頭。
木頭旁邊,撒著大片草木灰,下邊的野草都已經燒沒了。
曹朝陽看了看木頭,又轉身望向北邊的草坡。
“嗯?”
之前經常有土撥鼠在的草坡上,此時變得靜悄悄的,一些洞穴口前,有被翻開的痕跡,大片的草坡都被破壞了。
曹朝陽放下東西,快步走上前。
他仔細一瞧,發現好好的土坡上,多了幾個大坑,旁邊還有些土撥鼠的殘肢,很是凄慘。
在高原上有這么大力氣,能把土撥鼠從洞里挖出來的動物,也只有藏馬熊了。
曹朝陽瞧著,很是咂舌。
他捉土撥鼠,都是勾引這些家伙出來。
藏馬熊可倒是好,直接暴力挖洞,可真是一力降十會。
心中有些慶幸,昨他天幸虧沒被藏馬熊拍到,不然可就完了。
圍著草坡,曹朝陽轉了一遍,隨后搖了搖頭。
這片草坡上的土撥鼠,他捕了好多只,這又經過藏馬熊的禍害,這地的土撥鼠算是絕了。
“真是可惜了,本來我還想留著,時不時的打一只新鮮的吃呢,這可好……”
曹朝陽嘆息不已。
看了一會,他轉身遺憾的走了。
回到平地上,他看著成堆木頭琢磨了一番。
這些木頭是他精心挑選的,大部分都差不多粗,就只有四根木頭很特別,比其余的木頭至少粗一倍以上。
這四根木頭,是他打算用來當立柱的,算是木屋的大體框架。
拿著炭筆,他一邊量,一邊在四根木頭上做著記號。
忙活完,他從工具里拿出鑿子,當即沿著記號,鑿了起來。
等木頭鑿好之后,他又拿起拿起鐵鏟,在草平地上挖起了土。
忙了大半晌,他在木屋的四個角,挖了四個深坑。
歇了一會,他滾著圓木,推到了深坑里。
附近就只有他一個人,也沒人幫忙,他只能用繩子系在木頭上,接著一點點拉起。
等木頭豎起來了,他連忙拿起鐵鏟,往坑里埋著土。
旁邊的小溪邊,有很多碎石,曹朝陽去撿了一些,埋到了坑里,以便能更結實一點。
干活的時候,他時不時的往西邊林子里張望。
見一直沒事發生,他這才放下了心。
等他徹底忙完,時間已經到了下午。
擦著額頭上的汗水,曹朝陽看著豎起來的四根粗木頭,心中滿是成就感。
回到白樺林里,他隨便吃了點東西,休息了一會。
不敢耽擱太多時間,他看了看母雪豹和小藏狐,接著又去了小溪東岸。
此時木屋的四根木柱子,都已經豎起來了,他接下來的工作就是鋸木頭,一點一點的把木屋的四面木墻,填充起來。
他手里沒有洋釘,為了蓋的木屋結實,只能用卯榫結構。
忙到傍晚,他只是鑿好了幾根木頭,其余的活一點都沒干。
曹朝陽沒有氣餒,他收拾了一下,轉頭回到了林子里。
蓋木屋比打獵都要累,忙了一天,他此時身上又酸又痛,很是難受。
不過就是因此,這晚飯才得多吃一點。
刷干凈鐵鍋,他切了點熏制了一天多的熊肉,又切了些土撥鼠肉和巖羊肉,湊在了一塊,準備燉個大雜燴。
吃了這么多天肉,他還有些膩了。
打開行軍包,他拿出了從家里帶來的玉米餅子和咸菜。
“二哈、大咪、二咪,過來,都過來。”
曹朝陽坐在篝火前,朝幾個小家伙招了招手。
睡在無人的高山草原上,他有時會感覺挺孤獨,要不然他也不會跟母雪豹說話,也不管人家聽不聽得懂。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