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許行是老右……”
“老右怎么?”
郭大爺聽不慣這話,直接站了出來。
“今天晚上要不是老許拼命攔著,還不知道會被那群紅狗子,傷到多少馬呢,就連老許,都被紅狗子咬傷了,這還不能證明老許的為人嗎?!”
“可……”
“好了,就這么辦了!”
劉隊長擺了擺手。
許行的為人,他都看在眼里呢。
今天許行手里,要是有把槍,說不定就能把紅狗子們驚走,也不會受這么大的損失。
不過說到底,還是隊里太大意了。
劉隊長沉默了一會,接著走到了曹朝陽身前。
“曹同志,今晚上真是太感謝你了。”
“劉隊長,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曹朝陽回頭望了望草場上,接著頗為好奇的問道:
“劉隊長,這群豺有多少只啊?今天打死了兩只,應該能讓它們消停一段時間了吧?”
“唉,這是個大豺群,有二十多只豺,今天它們死了兩只,這一個月內,應該是不敢再來了。”
至于以后……
劉隊長皺著眉頭,很是煩躁。
“二十多只……”
曹朝陽聽著很是吃驚。
二十多只豺的族群,那可真是個大家族了。
這東西那么記仇,這要是不能斬草除根,以后可有六隊頭疼的。
四下看了看,此時是凌晨時分,氣溫有零下四五度,風吹在身上,很是刺骨。
曹朝陽緊了緊身上的羊皮襖,沒著急回去。
他走到馬圈里,好奇的看了看。
幾個六隊的社員,正在給圈里的馬治傷。
剛才就那么一小會的工夫,圈里就有五六匹馬被咬傷了。
有一匹大黑馬被咬的最狠,身上缺了好幾塊肉,還在流著血,模樣很是凄慘。
這些傷口也挺奇特,不在馬的下半部分,反而在馬背以及馬脖子上。
“唏律律!”
大黑馬原地踏著步子,痛苦的叫著。
曹朝陽走上前,拿起一把干草,連忙安慰著它。
旁邊,崔虎子正在給大黑馬治傷。
見曹朝陽面露好奇,他開口解釋道:“那些紅狗子,都是跳到馬背上撕咬馬的,它們也害怕馬蹄子的踩踏。”
“怪不得呢。”
曹朝陽恍然。
“這些畜生,不是為了吃肉,它們就是故意想傷馬,之前村里有狗,它們不敢進來,現在……唉!”
“虎……虎子同志,你們村里一只狗都沒有了?”
“沒了,都被那些紅狗子霍霍了!”
崔虎子頗為憤恨的說著。
這些紅狗子,一開始就有意引著村里的狗出去,被繩子拴著的,也全被它們禍害了。
這些畜生,太狡猾了。
曹朝陽也是同樣的感覺。
豺這種動物,還真是厲害,他突然感覺,比狼都難對付。
過了一會,見旁邊社員們在討論著對付紅狗子,他又好奇的湊了過去。
“隊長,咱得向上級申請槍,全村出動,跟它們來個不死不休。”
“就是,就是,隊長,我聽別人說,北邊的牧民們,都會養一種大狗,叫做藏獒,聽說能咬死狼,咱隊里養上它七八只,就不怕那些紅狗子了!”
“要我說,干脆請部隊上的人來打紅狗子,保準能收拾的了它們。”
“不成,不成,哪能為這點事,就麻煩部隊里的同志?我看還是得上報公社,讓公社里來組織一場秋獵,招些厲害的獵手,把附近的野獸,全都打了!誰打的最多,再給他獎勵!”
……
曹朝陽站在人群里,默默聽了一會。
對于社員們提起的秋獵,他還挺感興趣的。
可惜他著急回去,不然可得湊這個熱鬧。
半晌,他忍不住打了個哈欠。
見眾人還在憤恨的討論著,他默默拎起紅狗子的尸體,回了郭大爺家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