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順著他的目光,瞧見馬車上的紅狗子的尸體。
這只紅狗子,是前天被曹朝陽掏的內臟,這個時候還帶著血腥味。
眾人紛紛皺起眉頭,還有些不適。
“咦?這……這是什么皮啊?這么大一張?”
一個男知青,發現了馬車上的皮子。
仔細看了看,頓時就有人認了出來,“熊……熊皮,這肯定是熊皮!”
“熊皮?這么大的熊皮?那熊得有多大?!”
“嘶!”
眾人倒吸了一口涼氣。
男知青們瞧著馬車上的東西,只覺得開了眼界。
人群里,呂東陽沒去看馬車上,他緊盯著曹朝陽手腕上的手表,整個人都快傻了。
前些日子,他可是親眼看到朱琳,從郵遞員里手里接過包裹,拿出了這塊上海牌的手表,可此時它竟然戴在這人的手腕上。
這么好的手表……
這么好的上海牌手表,竟然戴在這個鄉下人的手腕上!
呂東陽牙都快咬碎了,他實在不明白,這個鄉下人,到底有什么好的,竟能讓朱琳倒貼!!!
不就是長的好看了點嘛?
至于嗎?!
“曹朝陽,你……你這是手表,哪來的?”
呂東陽實在忍不住,直接當著眾人的面,問了出來。
“別人送的,關你什么事啊?”
馬車上,曹朝陽皺了皺眉頭,還有些不耐煩。
抬頭看了看,見眾人都圍在了馬車前,他還有些急躁。
“誰……誰送的?”
呂東陽還是不死心,繼續追問著。
“你自己都知道,還問個什么勁啊?”
呂東陽:“……”
捂著胸口,他踉蹌著后退了幾步。
這話太傷人了!
回頭看了一眼朱琳,他蒼白著臉,逃似的大步走了。
周圍的男知青們,沒有在意呂東陽的離去。
眾人看著馬車上的一大堆的肉,眼里都快冒火了。
忙了一個多月,為了秋收,他們都快累死了,身子都瘦了好幾斤,這乍一看到這么多的肉,他們的眼睛都移不開了。
“同……同志,這肉你……你賣嗎?”
“不賣!不賣!投機倒把的事,我可不干,這肉我自己吃,實在吃不了,就送給別人,可不會賣!”
曹朝陽擺著手,讓眾人讓開條路。
“駕~”
“駕~”
郭大爺揮舞著鞭子,馬車慢慢動了起來。
眾人們望著馬車遠去,失望不已。
人群里,幾個心眼活泛的男知青,眼睛轉了轉,咂摸著曹朝陽說的話。
送?
送肉?
心中像是明白了什么,他們轉身就走了。
女知青院門口,朱琳捧著雪蓮花,望著曹朝陽走遠,這才回去了。
到了屋里,她四下看了看,接著將手里的雪蓮花,小心的放到窗臺上。
“真香啊。”
湊近嗅了嗅,她臉上笑出了兩個好看的小酒窩。</p>